“滚回去,管好你胯下的二两肉,再有下回,拔了喂狗。”
盛昭彦:“。。。。。。”
他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手往下一捂,牢牢护住,灰溜溜跑了。
碧云望着盛昭彦离去的背影,轻咬下唇,慢腾腾的起身。
先前萦绕在头顶的屈辱和怨憎,早就在盛昭宁将他揣进池塘里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恐惧散去后,旖旎的情绪便忍不住爬上心头。
她裹着盛昭宁的披风,清秀的面容上透着几许薄红,碧云低着头,鬓发凌乱,面庞羞涩,夹带着几缕不安的脸显得楚楚动人。
“大公子,您的披风。。。。。。”
碧云话语未尽,等着盛昭宁的回应。
大公子他。。。。。。对自己应该也是有意的吧。
否则怎么会冒险替她出头,不惜将二公子踹到了水里,又那般为她的名声着想,没有强行带着二公子去老夫人处。
碧云心底带着隐秘的期盼,静静听着盛昭宁的回音。
冷风吹拂过耳畔,盛昭宁清缓的嗓音传来。
“洗洗,扔了吧。”
她不愿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也不想沾染自己气息的衣服被别人捡去。
碧云:“。。。。。。”
——
一场淅淅沥沥的冬雨,连着下了两天。
外头天气不好,盛昭宁也生了倦怠,有些犯困。
碧云进屋时,盛昭宁正支着下巴在书房小憩。
阴天昏暗的光线透窗打来,将她的身影笼罩一层暗色,无端将那道惹人意乱的清绝容色蒙上几分孤寂与疏离。
几乎是门外传来脚步声的那一刻,盛昭宁便已睁开了眼睛。
“公子,已经午时了,可要用膳?”
碧云轻着步子走上前,提醒道。
今日清早的时候盛昭宁没什么胃口,就没用早膳,这会儿日上中天,正值晌午,碧云盘算着她怎么着也该饿了,提前就备好了饭菜。
盛昭宁“嗯”了一声,算作应允。
碧云便忙着布菜去了。
雕窗支开小小一角,雨声细碎打在檐下,她视线无目的的来回扫着,少了几分敏锐,亦没有什么光彩。
盛昭宁想起两日前落在窗沿上的玄鸟。
穿过凉州透骨的寒冬,翻越山海淮江,不远千里而来,行至徐州,落在她的窗前,脚腕暗扣上锁着一封来自凉州的密信。
密信上所用的,是影阁专书的文字,除影卫外,无人能读懂。
时隔两年后,镇北王再一次让她动手,去杀一个人。
盛昭宁回忆了一下那个名字。
都察院监察御史,谢邱。
此人在皇帝的授意下,几次三番给魏承钧使绊子,让朝廷终于有借口惩治北境,致使魏承钧损失了不少势力。
魏承钧终于动了杀心。
恰逢此时,代天子巡视淮南一带的谢邱路过徐州,明日淮江河上夜宴,宝月楼临江而建,最是风景秀绝,美人清雅。
明日,谢邱将至。
死期,亦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