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和孟秋晨正在大厅内商议,行馆外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Ω文Δ』『Δ学迷Ww%W.ㄟWenXUEMi.COM上官秀微微皱眉,侧头说道:“绝,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大人!”肖绝答应一声,刚要往外走,一名宪兵先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向上官秀插手施礼,说道:“大人,行馆外有人前来伸冤。”
肖绝沉声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跑至镇国公的行馆来伸冤?”
宪兵毕恭毕敬地回道:“回禀绝将军,伸冤之人是我们风人,而且还……还……”
“还怎样?”
“还抬来了一具尸体,说是儿子被贝萨人给活活打死了!”
上官秀问道:“为何不去府衙伸冤?”
“说……说是府衙未管。”
听闻这话,在场的众人都皱起眉头。风人让贝萨人打死了,府衙还不管?这简直都成笑话了。上官秀扬头说道:“把伸冤之人带进来,我要亲自查问。”
“是!大人!”宪兵答应着快步跑了出去。
上官秀向孟秋晨、肖绝、吴雨霏甩下头,说道:“走,我们也出去看看,在风国的领土内,风人让贝萨人打死,而衙门竟然不管,岂有此理!”
众人也感觉这事太不可思议了,北郡的衙门里,的确有很多的贝萨族官员,但他们再倾向贝萨人,也不该做得如此明目张胆吧!
到了楼外,举目向看院内,只见一大群的风人百姓,披麻戴孝的从院门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人还扛着一面大白旗,上面写了一个血红的冤字。
另有几名青年,有抬担架的,有抬木架的,木架上摆放的是一副残破的盔甲。
为的是一对白苍苍的老者,老叟和老妇都已六十开外,满脸的皱纹,此时泪流满面,带着哭腔,边走边抹泪,“大人,小人冤枉,大人要为小人做主,要为我们风人做主啊!”
上官秀举目望了片刻,走下台阶,直奔那对年迈的老人迎了过去,来到二老的近前,他拱手施礼,说道:“在下上官秀,两位老人家有何冤情,尽管向我道来,若属实,秀必为两位老人家做主,讨回公道!”
一听他就是上官秀,两个老人哭的更凶了,连同后面的男男女女在内,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哭喊道:“冤啊,冤枉啊大人……”
肖绝看眼面色不善的上官秀,他上前两步,把两名老者搀扶起来,正色道:“大人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只要你们占理,尽管向大人说吧!”
“大人,小人举家迁到北郡,在秀月城外,买了一座小庄园,本以为日后能在此地安家落户,可不久前,衙门又突然下令,让我们让出房子,还给贝萨人。
“小人是风人,自然会响应我们风国衙门的号召,甘愿让出庄园,可是小人的家当都在庄园里,收拾起来,又哪是一天两天能收拾完的,贝萨人三天两头的找上门来闹事,非要把我们全家老小赶走,稍微争论几句,就拳脚相加,小人的儿子,小人的小儿子,就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那名老叟一边哭诉着,一边走到担架前,把上面的白单子撩开,下面露出一具青年的尸体,满头都是血,双目圆睁,脸色死灰,已毙命多时。
看罢,上官秀面无表情,眼中却射出两道寒光,背于身后的拳头也是越握越紧。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这话用在贝萨人身上,恰如其分,已欺人太甚!
那名老叟一指木架上的盔甲,哭道:“大人,小人的长子,亦是风军,在国战中,殁于贝萨的加布尔!”说着话,他颤巍巍地走到木架前,把挂在甲胄上的军牌扯下来,回到上官秀的面前,毕恭毕敬地递给他。
“小人的长子,被贝萨人所杀,那是为国尽忠,可现在小人的小儿子被贝萨人所杀,这又算是什么呢?还请大人做主啊!”说话之间,老叟再次跪伏在地,抱头痛哭。
上官秀接过他递来的军牌,上面刻有第十九军团的字样。他把军牌紧紧握在掌心,过了许久,他问道:“老人家已找过了衙门?”
“是的,大人……”
“衙门不理?”
“衙门里的大人们说,错在小人一家身上,既然拿了衙门的补偿,就应该立刻搬家,逾期未搬,被人打死也是……也是自己活该!”
腾!上官秀的怒火从脚底板一直烧到头顶。他手握着军牌,说道:“老人家,带我前去你的庄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原因能让贝萨人张狂如斯!”说着,他侧头喝道:“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