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触摸了一下女娃子的额头,就好像在寺庙里给人受礼一样,嘴里念着经文。谁也不知道他在念叨着什么,只是太阳很大,他的身子也在摇摇欲坠。
就见他突然咬破舌尖,朝那女娃子吐了一口血水。
河尸女娃子冷不防就被这血箭来了一下,凶狠的转过身去,结果又被阿赞艾吐了一脸的舌尖学。额头上还被阿赞艾抬手贴了一张符箓,身子顿时好像受到了什么看不见的束缚。
在束缚之中,痛苦的挣扎。
阿赞艾蹙眉,似乎没料到河尸反抗会这么严重。
眼看阿赞艾贴上去的符,都撕裂一般的,即将要裂成碎片了。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问道:“谁有酒的,最好是老酒缸酿制的陈酒,对镇尸有着奇效。”
这时候,就见到顾彬湘把随身的形影不离的水壶取下,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旋开盖子,里面透明的液体兜头就朝河尸浇灌下去。
一边操作着,一边还念着三清咒。
凌轩的眸光微微一冷,摇了摇头,“真是造孽,电冰箱这小子随身带的水壶里装的居然是雄黄酒。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头脑了,河尸变得凶猛的原因也不找,就急着把人打的身形俱灭。”
虽然是这么说,可他根本不上前阻止。
看着对灵体来说滚烫如同硫酸的雄黄酒,就这么淋在河尸的身上,直接就把人家灼伤的浑身发红。
皮肤也翻起,更是一点点的被腐蚀成无物。
如此残忍的刑罚,哪怕是满清十大酷刑,也不外乎如此吧?
我心口一紧,“这是光天化日,可……可它却依旧保持尸变,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别的隐情。”
“它后脖子有一附身的水鬼,本来只要让那河凫子答应娶她冥婚,生生世世对她好。再顺势将水鬼取下……也就没事了。”凌轩正说着,我就站起来了。
活活用雄黄酒,把人家全身都腐蚀消灭了,实在太不讲道义了。
如果那女娃子真的死了,顾彬湘和阿赞艾肯定也要累计一桩罪业。
善恶到头终有报苍天放过谁啊?
我快步走过去,大概知道那水鬼的位置在河尸的后脖子上,也就是碰运气的用带有黑乾坤的手指那么一拈。
虽然看不见它,可我知道我的运气很好,一把就抓住了。
我说:“你们快放过她,她只是被水鬼控制了。”
“水鬼?”阿赞艾在平时的时候,那双眼睛也就是普通的阴阳眼,看不见从井下入侵进来的水鬼。
此刻双眼变成猫眼一般的金瞳,在烈日下,就好像黄水晶一般。
看到我手上那只透明看不见的水鬼之后,立刻就压住了顾彬湘的手腕,说道:“顾先生,这一次我们俩可能都做错了!并非这浮尸作祟,而是附身在它身上的水鬼在操控着它。”
这话言下之意,那就是他俩下手太重了。
反倒是把屈死的女孩儿,差点打的飞灰湮灭了。
顾彬湘手里的动作一滞,脸上也是懵逼的表情。
凌轩的人也过来了,他脸上一片冷意,单手抓过我手中的水鬼,“你快把金瞳眼收了,我们……大概是上当了,现在立刻找一艘包船!”
指尖一拈,那水鬼就化为了烟尘,飘散在空气中。
恍然之间,我才明悟过来。
岸上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阿赞艾的月灵金瞳眼,这下是该知道他是张府后人的也都知道了,不该知道他是张府后人的也都知道了。
那只河漂子大概就只是一个幌子,却骗的阿赞艾在人前用了月灵金瞳眼。
黑漂子的事情大家也没心情去管了,连忙都淌水上了岸,bie在岸边接到阿赞艾的吩咐。立刻赶去找熟悉离开这附近水域的船老大,让我们包船快点离开这里。
只要阿赞艾能够坐上去泰国的班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