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满意沈令仪既惊且怕的表情,黑衣人又“呵呵”笑起,他施施然起身,用傲慢的腔调道:“吴沛算个什么,只要你肯,你就可以将他踩在脚下,将南楚踩在脚下!”
别过脸,沈令仪挑衅地问:“我凭什么?我什么倚仗都没有了,我凭什么夺回我的一切,凭什么将吴沛踩在脚下?凭你吗?!”
面对挑衅,黑衣人再次得意地笑起来,他背负双手,一股无边的威压就喷薄而出,他道:“自然是可以凭我的!只要你肯归顺于我,我就可以帮你夺回一切!”
沈令仪半信半疑地打量了来人,无端出现在冷宫中,并未惊动任何人,口气大得不行,莫非真有通天本事?可看不到脸的人还是人吗,可以与之合作吗?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有什么可以被你图的?”沈令仪问到了点子上。
来人默了默,避重就轻地转换了话题:"我只想帮你,而你并不需要付出太多,你何乐不为呢?”
说话间,来人从袖中取出一个琉璃瓶子,里面盛着殷红的液体,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泽。
“这是什么?”沈令仪有些惧怕地问。
“你服下这瓶药,从此就能不惧寒暑,不老不死,有了这样两样,你还愁斗不过吴沛?”
不惧寒暑、不老不死?沈令仪半信半疑,这还是人吗?这哪里冒出来的人说的话有谱吗?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我无需多说,只提醒你,你还有很多选择吗?你别忘了,你可还有一个儿子需要你的保护,难道你打算也眼睁睁看着他幼年夭折?”
如一记重锤猛击在沈令仪的心头,的确,她还有伦儿,她已经痛失一个孩儿了,她不能再次失去另一个,决不能!
轻易打败一个女人的,就只能是她心心念念的孩子,沈令仪也不能例外。她咬紧唇瓣,眼中利芒一现,旋即她就劈手夺过琉璃瓶,打开塞子,“咕咕咚咚”地喝下了红色液体。只要能报仇,就是以身嗣魔又如何?!
“说吧,我不喜欢做糊涂买卖,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沈令仪镇定地看着眼前人,她笃定地问:“你一定也是对我有所求的吧!”
"哈哈哈”
黑衣人得意狂笑,笑罢,他道:“我想从你那里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一半,另外一半么……”
显然,来人的话沈令仪听不懂,但她能很快抓住话里的重点,挑眉问:“另一半是什么?”
黑衣人循循善诱道:“吴沛所侍的不过是他是南楚的王,如果他没有这南楚的江山了,他还凭什么欺辱你呢?”
沈令仪皱眉,她明白了,这人打的是南楚江山的主意,他莫非是北边派来的细作,那他跟那个女人不是一伙的?她马上戒备地后退了一步。
“我就是来帮你的,并不是谁的同伙。”仿佛能洞穿人心,来人马上否定了沈令仪的猜想,他道:“再说,今时今日,你还犯得着管这江山是姓吴还是姓姬吗?”
他说得对啊,眼下,她的最大目的不就是先保全了她自己和小儿子的性命才是最要紧地吗?
“你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轻叹一声,沈令仪放下了,管他呢,什么也没有她母子平安重要,哪怕江山倾覆!
“好,果然不愧是南楚第一夫人,有气魄!我就想知道南楚的财富和仙山的所在?”
果然?沈令仪倒抽了口凉气,这人果然所图者大!
世人都知道南楚富庶,但不知道南楚为什么这么富有。关于这个原因,她这个曾经的南楚王后自然是知道的。
当年开国义王吴广本是一介草民,后来却成了半壁江山的主人,这一切除了他本人的确是雄才伟略之主外,还赖于吴家掌握了一处取之不尽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