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雅沾沾自喜,状似妩媚的告诉他:“最喜欢听你说这一句。“
然后把一双猫眼笑成了两条细细地线,她是听说过白玉秋的事情的,自然与别夕也有过相处,不过每次这样站在曾胜乙面前的时候,总要暗叹白玉秋是个有眼无珠的白痴女人,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偏偏要跟着别夕,得了那么个结局,也是合情合理的——在她的看法中,别夕是远不及曾胜乙出色的。
那厢,卿玦转告了苍双鹤的话给晏亭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想来无事,翻看自己压在衣服箱子底下的木盒,打开匆匆扫过一眼,脸上立刻变了颜色,将木盒放了回去,草草的盖了盖,转身大踏步的迈出了营帐,对蹲在一边的瑶童冷声道:”你进来一下。“瑶童看着卿玦的脸色,不敢迟疑,站起身子快步走进了营帐,进门之后小心问道:“五公子怎么了?”
卿玦在营帐内绕着圈子,听见瑶童的问题适才稳住了身子,顿了片刻,开口问道:“帐里可来过什么人没有?”
摇头连连摇头:“主帅的营帐,没有传令,旁人是不准随意进出的。”
卿玦又沉默了一阵,终究还是出了声,“上次让你去买回来的簪子,你可见到了?”
瑶童听见是问那簪子,紧张的感觉才微微散去,露了笑脸道:“前几日瑶童见过五公子搁在囊袋里来着。”
得了这样的答案,卿玦心头一颤,脸上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摆手道:“没事了,出去吧。”
瑶童眨了眨清澈的眼,不多话,应了声“是”,然后退了出去。
瑶童一离开,卿玦立刻在营帐内翻了起来,未果,心缓缓的下沉,坐在榻上犹自发呆起来。
傍晚,天凉,晏亭却不肯回营帐,寻了些七七八八的借口,绕在营中,她觉得自己掩饰的好,可懂她的人却明白她此番行为的目的,却没人揭穿,怕她尴尬。
天将擦黑,远远看见了马车的时候,晏亭脸上绽开了笑,心头竟十分的雀跃,终究体会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想今后是真真的离不得他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罪过,不过,她却不想强行阻止这感觉。
她的步调随着马车的方向移动,直到马车停下,她已经站在了马车的斜前方——这里正对着车上的人下来的位置,她想若是苍双鹤挑了帘子,一眼就能看见她,这样想着,就觉得十分的开怀。
希望满满,可等着车帘子挑开的瞬间。晏亭的脸色却随之一变,愕然的瞪着车上下来的妖娆身影,惊颤道:“妙萏,你怎么会在这?”
晏妙萏颦颦婷婷的对晏亭施了礼,没等她回答,自她身后传来了声音:“是鹤带她来的。”
晏亭将视线转到苍双鹤脸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她还是给他留了个面子,扯着嘴角牵强的笑,一字一顿道:“原来是鹤先生的决定。”
这个时候是饭口,因此周边没有多少人,苍双鹤浅浅的笑:“外面风寒,晏小姐长途跋涉,身子虚,切莫东了她。”
晏亭瓮声瓮气道:“从来不知先生竟是个如此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呢!”
对晏亭的冷言讥讽,苍双鹤但笑不语,晏妙萏脸上微微透着红润,看上去自是妩媚多情,只是不知道她那脸色为谁红。
晏亭终究见不得人家的千娇百媚,心中恨恨的想,等着脱了男装,我定要好好的装扮一番,出去晃着,勾出几多旁的男子倾慕的目光,让你对别的女人怜香惜玉!
脑子里天马行空着,不过晏妙萏的身份终究是特殊的,自然不能让她在军中闲晃,这实在是坏了规矩的事情,带着她快速进了营帐,燃灯之后,几人相对而坐。
晏亭终究不再客气,当着晏妙萏的面便说了起来:“先生难道糊涂了不成,妙萏是闺阁千金,怎么好将她接到这里来。”
纵然曾有过旁的算计,可这话却是真心实意的,晏妙萏不同与她,带到这里总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坏了声誉得不偿失的。
先前是苍双鹤先于晏妙萏回答,这次晏妙萏知道隐瞒不得,咬了咬牙,没听见苍双鹤的回答,她山、声的开了口:“三哥,我是偷偷溜出府的,这里不让女子进入,还好遇上了鹤先生……“从来娇娇柔柔的晏妙萏竟可以为了初南做到如此,晏亭愈发的生气了,伸手重重的拍上了面前的案几,怒斥道:“妙萏,你昏了头脑不成,你是个未出阁的千金,私自出府令父亲大人担心不说,就是这沿途的危险你都没想过么,一个样貌出众的女子,千里迢迢的,这路上能遇上什么人,什么事的 —— 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想么?”
被晏亭这样一说,晏妙萏很快红了眼圈,这沿途上的惊险她是遇见了,好在她知道初南接头的方式,一直有初南的旧部私下护卫着,听见晏亭的咒骂,她不觉得委屈,只是这一刻了然,晏亭是真心实意的待她好。
私自出府的前一天晚上,她做了个噩梦,梦见初南死在沙场上,终究忍不住,她害怕再也见不到初南,将可能发生的危险抛诸脑后,带着那个时候欲与初南私奔的首饰上了路,好不容易到了谷池附近,几多打听,确定了初南的位置,可不得近前,直到今天偶然间遇上了苍双鹤,才被他给带了过来。
晏妙萏想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