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男人很成功,最初连他也要信她真的是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如今再看她这面容,倒是要笑当初自己也有眼拙的时候,她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被错认了去呢,先前行于宫中,或多或少听说过盈姬的故事,他只是淡笑以对,说到底,终究有些无法芶同—— 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怎会让央安王提前断送了性命。
再然后晏痕说了,晏亭与盈姬有七八分神似,倒也慢慢觉得央安王的死不是那么不可理解了,如今看着身下神情恍惚,光裸着身体对**晏亭,脑子里轰然一炸,这一刻央安王的死突然清晰了起来,若然换做是他,大概也不可能活得长长久久了。
萱草雅说成就了夫妻便有了最亲密的牵连,这话真真的不错,一个男子与一名女子,脱去俗世赘物,如初生婴孩一般的光裸,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心与心之间没有了阻隔,或许只要他在微微用些力气,他便是她的第一人,让她记他一生,其实真的很容易的。
她如今已经是他的妻,在他的手指轻抚下,她已经准备为他绽放,如此将自己送到她身体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且她这般的表现,明明也是等着他的,苍双鹤嘴角浮现了灿烂的痕迹。
那样的笑总让晏亭有些恍惚,感觉脸上愈发的热辣,悄悄别开了视线,却在看见榻前矮几上摆着的乌木簪子的时候,顿时清醒了起来,私密处隐隐有异物靠近,这次当真用了力道,在异物抵上她的身体时,狠狠的将压在她身上的身体推开,且大喊出声:“卿玦。”
不及防备,身子被晏亭推开,却在听见她的声音后心猛然间揪紧,嘴角的笑尽数退去,眼底承着一丝迷茫顺着晏亭的视线望去,素雅的乌木簪子静静的躺在案几上,同这根一般样式的乌木簪子卿玦头上也有一根。
卿玦头上一直是一根翠玉簪子—— 从苍双鹤认识他那年他便一直戴着的,从没见他换过,后来换了那根乌木簪子,看上去平淡无奇的,苍双鹤倒也不甚在意,如今才发觉这乌木簪子比任何利刃还伤人,它竟然提醒了全然迷醉的晏亭在这样的时候想起了卿玦。
探手去取那簪子,却见晏亭猛的做起了身子,伸手便扫开了苍双鹤探出的胳膊,冷声道:“别动。”
苍双鹤轻缓的出声:“卿玦那根与这根是一起的。”
晏亭吃吃的笑了起来,“对,这天下只有这一双。”
她明明是笑着的,可说出这话之后,竟潸然泪下,连晏亭自己也感觉莫名,就是忍不住眼角涌出的泪。
苍双鹤轻叹一声,缓缓的伸出了手,轻拭去晏亭眼角的泪痕,似玩笑的轻喃道:“我是当真的败给你了,想来初南的毒酒没要了我的命,如今倒要被你这出尔反尔生生逼出了内伤了,哎!再来几次,大概也就带着满腹的遗憾去了。”
脸上的手真的很温柔,温柔的令晏亭生出沉溺,并不如过往一般的伸手扫开他的亲昵,心口好像被撕扯着的痛,见那乌木簪子竟然生出了满腹的罪恶,不管是身与心,在上一刻,皆已经彻底背叛了她对卿玦的誓言,她怎么可以这样。
眼角的泪越落越凶,苍双鹤看着心中也跟着难受,轻轻的将木然的晏亭揽进自己的怀中,吻去她眼角的泪,静静的相依,经过了痛苦之后才了然,其实自己当真不过是个寻常的女子。
“他回来过对么?”
晏亭柔顺的靠在苍双鹤怀中许久,良久,还是喃喃的问出了口,朦朦胧胧间,似乎听见了卿玦的轻唤,直觉便问出了声来。
身与心都痛苦着,听见了晏亭的问话,好像是在他滴血的伤口上撒了盐巴,愈发的难捱,苍双鹤深深的吸了口气,即便晏亭看不见,可是他还是要那样平和的笑,笑得好像和曾经的自己没任何的区别。语调也显出了优雅,徐徐道着:“实在贪睡,倒也错过了。 ”
听了苍双鹤的话,晏亭又开始挣扎“谁说我们错过了,放手,本大夫要去寻他回来。”
“如何能这样出去?”
“不用你管,放开本大夫,不然休怪本大夫对你不客气。”
看着晏亭脸上的坚决,苍双鹤飘忽的笑了,依旧不曾松手。
晏亭瞧着苍双鹤这样的表现,心头跟着一紧,苍双鹤只扣住了她一边的手腕,晏亭感觉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想也不想伸出另外一手用尽全力向苍双鹤身上击去。
苍双鹤看着晏亭的动作,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竟就那么生生的受下了晏亭这一掌,而扣着晏亭的那只手并没有因为晏亭的动作而松开。
待到晏亭手掌击上苍双鹤的胸口,吃惊的抬头,惊慌道:“为何不避开?”
苍双鹤脸上的笑不曾变化,目光中盛满好像要将晏亭沉溺的浓情,缓缓的说道:“心里很难受,或许身上受了伤,便可以分散一些心头不舒服的感觉。”
晏亭眼中又浮现了点点晶莹,看着苍双鹤的嘴角缓缓流出了一道血痕,心一瞬间便拧紧,无措的说道:“你松手,我不走,真的不走,我去找郎中,对,要找郎中……”
颠三倒四的说着话,晏亭慌乱的想起身,可苍双鹤还是抓着她的手腕,看着她为他伤,感觉心口的痛楚慢慢的缓解,她终究还是在意他的,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缓缓的伸手贴上晏亭显出惊慌的脸颊,虚弱的说道:“除去师父之外,没有人比为夫的医术精湛,放心吧,为夫既以娶了你,便不会让你守寡,哎!这样的身子怕这夫妻之事又要耽搁些时日了,委实可惜!”
听着苍双鹤自称为夫,晏亭心头总萦着一份说不出的动容,许是藏着一份私心,并不严厉的驳斥他,如今再一次听他说得分明,也实在不能装作没听见了,瓮声瓮气的说了起来:“你这厮脸皮忒厚,谁是你夫人?”
“你我是天注定的因缘,认了吧。”
听着苍双鹤的呢喃,晏亭还想着要说些什么,苍双鹤的身子突然软塌塌的向她倒了过来,将她从新压回榻上,不及晏亭挣扎,苍双鹤附在她耳畔小声的说了起来:“让我靠靠,一晚上就好,只要靠一晚上,明天就好了,你若是不让我靠,想来明天早上也便要替我收尸了。”
先前是激情,此刻却是温存,想来苍双鹤还能说些玩笑话便是当真没什么的,尽管如此晏亭还是妥协了,在**中的苍双鹤一直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可他的血是真的**身子的虚弱她也是能感觉到的,终究还是不忍心,放弃了任何挣扎。
案几上的乌木簪子不知何时被苍双鹤挑起了衣衫遮了个严实,晏亭见它不到,情绪倒也稳定了许多。
苍双鹤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慢慢的转了身子躺倒榻上,然后将晏亭如那个时候一般轻轻揽入自己的怀中,一只胳膊让晏亭枕着,伸手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