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她也笑,苍双鹤从来都是凉凉的身子竟也慢慢有了热度,缓慢伏在了晏亭身上,盖住了半幅春光,也挡去了微微的凉气,优雅的声线竟透出了微微的沙哑,“你真美。”
晏亭还是柔媚的笑,得了苍双鹤这样的夸赞之后又生出了几分赧然,慢慢的别开了原来盯着苍双鹤面容的视线,眸光流转间好像无声的邀请,愈发的勾人心弦。
他们这般的近,发丝交缠在一起,无声的诠释何谓结发,轻伸出了手,指尖滑过晏亭细腻的面容,慨然而叹:“若这当真是梦,那我情愿同你沉睡百年。”
晏亭眼回过头来,眼底还有着不解,颦眉片刻,竟做出了个十分大胆的举动,她就那样展开了光裸的手臂缠上了伏在她身上的苍双鹤的脖子,凑上了红唇,笨拙的吻着他。
若说那是吻,莫不如说是机械的舔舐来得正确,可她这般的青涩,却令苍双鹤脑子里仅存的坚持轰然倾倒,放任了自己紧密的贴上了她的身。
本以为就这样水到渠成了,却不想在苍双鹤打算去扯晏亭裙摆的时候她突然将他推开,好在晏亭的力道并不大,只是将苍双鹤推到了一边,并没有将他推下榻去。
“怎的?”
稳住身子之后”苍双鹤看着晏亭七手八脚的拉着散在一边的锦被去遮自己的身子,待到问出口之后,眼底也浮出一抹笑意—— 这才是他的流云,看样子昏睡了几日,她也只是有些虚弱,脑子还算是清晰的。
晏亭见苍双鹤还在榻上,禁不住抬脚就向苍双鹤踹去,便踹便说道:“滚开,卑鄙的家伙,竟做出这等下流事,你当本大夫是傻的么,身子那么重,还是热的,怎么会是梦!”
苍双鹤轻松的避开了晏亭踢过来的脚,看着她脸色因为生气或者是旁的原因而微微泛着红,愈发的觉得赏心悦目,虽然这次夫妻没有做实了,可他已经由她方才的表现中知道在她心底最深处的那个还是他,若非如此,她也便不会以为那是梦便主动吻他了。
“其实你只要把这个当成梦就好了,鹤好歹也算是个名冠天下的风流俊逸男子,如此巴心巴肺赔着性命伺候你,怎可用下流之词诋毁了鹤的真情实意呢!”
曾经从过百个裸身男子群中走过亦不觉的怎样,如今苍双鹤也只是半露了身子靠在她身边,却令晏亭愈发的感觉面容滚烫,手足无措了,眼光四下飘着就是不敢去看苍双鹤,嘴上还不肯服软,生生的念叨着:“呸,谁稀罕你这干瘪的家伙伺候,本大夫喜欢强壮的,呸呸本大夫生活严谨,从不搞三搞四,你给本大夫滚出去!”
听了这话,苍双鹤非但没移身,反倒伸手便去拉晏亭身前的锦被,吓得晏亭大惊失色,惶恐道:“你这厮要干什么?”
“鹤这身子委实不中看,如今被夫人这样说了,愈发的自惭形愧,想瞧瞧什么是不干瘪的,好照着长!”
晏亭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身子软塌塌的没什么力气,小心再小心的防备着,却在听见苍双鹤的话之后些微的失了神,好像隐隐觉得哪里不同了,又似乎寻不出什么和以前不同的地方。
也便是她这样一个闪神,苍双鹤轻轻松松的便将晏亭好不容易拉过去的锦被拽了开来,然后春光满目,再然后晏亭尖叫一声,伸手遮住胸前,伸出脚狠狠的向抓着锦被的苍双鹤踢了过去……
第一六四章 卑鄙鹤
上流之人做下流之事,任你痴嗔颠怒也枉然。
晏亭踢得实成,似乎脚底也挨上了苍双鹤不复冰凉的身子,却不想那厮非但没有如晏亭所愿的跌下榻去,反倒顺势前倾了身子,就那么实打实的压在了她光裸的身上。
愕然的瞪圆了杏眼,看着身上的苍双鹤,他压也便压了,可这压的也委实的龌龊,厉声喊道:“死妖孽,把你的嘴巴从我胸口拿下去。”
伏在晏亭身上的苍双鹤含糊不清的说了声好,不知怎得晏亭总觉得他答应的有些太过顺畅,反倒疑窦丛生,眯着眼睛看着苍双鹤缓慢的支撑起身子。
最开始的时候便因为苍双鹤这一双在白昼异常黑亮的双眼而迷醉,总觉得这世上再也不可能找出第二双那般好看的眼睛,此时红烛摇曳,衬着那一双举世无双的眸子愈发的精致,淡淡的金色涌动着别样的光彩,夺魂摄魄的勾人。
一缕墨发从苍双鹤的颈子边滑落,柔柔的搭在了晏亭玉白的身上,成了一副别样妖娆的画面,这些全神应对的晏亭并未留意,可苍双鹤仅是微微垂眸便将这副画面尽收眼底,那发尾正好遮住了他方才含住了一点嫣红,半遮半露之间愈发的令人热血横流。
苍双鹤想也不想便探出手去,轻轻拉开了那缕发丝,带着份好奇,修长莹润的指尖轻轻的抚触了那抹嫣红,勾的手下的身子明显的一颤,再然后那毫不客气的脚丫又一次招呼上了他的小腿,其实真的不会痛,反倒有一种别样的舒服感一瞬间沿着他的小腿遍及全身,不过,晏亭的动作倒如方才那样给了他理所当然压上她的理由。
苍双鹤的跌倒实在太过虚假,就在晏亭踢到他的一瞬,苍双鹤对晏亭露出一抹笑,那笑容让晏亭恍惚间明白了什么叫倾城倾国,失了神之后,才听见苍双鹤好像吃痛的闷哼,然后再一次压上了她的身子,方才他的唇明明只到她的胸口,这次却正好覆上她的唇,且那只撩拨了她胸前那一点嫣红的手这会儿也正好严严实实的将她胸前的浑圆罩了个满当,如此倒也罢了,偏偏那手还十分的不安生,罩住的一瞬还要试探的捏捏揉揉,他的唇也没闲着,含住了晏亭的下唇瓣,轻轻的舔舐。
晏亭被苍双鹤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再一次失神,待到感觉到他手指上的动作愈发的撩人,勾的她的身子火热轻颤之后,拼了意志张口便重重的咬向苍双鹤不安分的探入她口中的舌。
那厮是狐狸,不管她藏了怎样的心思,他总是先她一步做出反应,那舌她没咬到,他已经撑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对着她笑,从前他也笑淡漠疏离,如今他还是笑,却显出浓浓的情感来了。
苍双鹤非但要笑的那般的勾人,且语调也透着情欲的沙哑,柔和的调侃道:“原来只当夫人这身子单薄,想来也是同为夫身子一般直上直下的干瘪不受看,方才瞧过了,也摸过了,才发觉为夫也有走眼的时候,夫人这身子非但不单薄,且手感异常的好。早知会是这般曼妙,先前或许便该牺牲了为夫的色相,褪了衣衫与夫人好好亲近一番,让你我更加的了解彼此,为将来那长长久久打下铺垫,省得多了那么多是是非非的,不过如今也不算迟,为夫今夜便牺牲了小我以成全夫人的欢心。”
嘴上灌着似是而非的迷魂汤,那贴在晏亭胸前的手一刻也不闲,也不过须臾的功夫,已经由先前的试探转为娴熟的捏弄——那手总也捏着物什儿把玩,自是非凡的灵巧,且加了刻意的挑逗之后,即便在这方面并没有过经历,可也令晏亭难以自持了。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滋味,晏亭微微的咬着唇承着身体上强烈的感官刺激,咬牙恨恨道:“呸!谁要和你这下流胚子长长久久,滚开—— 恩……“
谩骂对于脸皮厚的人实在没什么作用,晏亭如是想着,她已经让他滚开了,他没离开不说,且方才还算安分的那只撑着他身子的手也开始用了动作,散漫的掀开了她的裙摆,随后顺着她嫩白的大腿向上一路攀升,在她说完“滚开”的时候,那指尖正触上了她最为隐秘的地方,引得她声音也跟着颤抖了,管不住自己的溢出了呻吟—— 造孽的裙子,怎么下面什么也没给她穿,这是谁干的,绝对是刻意的陷害她!
总也要挣扎的,苍双鹤便用自己身体的力道不重不轻的压着晏亭,让她动弹不得,可又不至于压得她难受,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嘴上得了便宜还要卖着乖,连连叹息道:“夫人,为夫天文地理皆有涉足,独独对这男女私情不甚了然,但观夫人面容,想来与为夫一般皆属门外之流,莫不如你我好生切磋一番,倒是把这其中的曼妙研究个通透。”
眼帘半遮,绯红了面容,间或清醒间或迷醉,总也是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即便嘴上口口声声的骂着他下流,可身体却违背了意志去迎合了他那如起舞一般的手指,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可又告诉自己,或许这只是她如过往一般的春梦罢了,她其实什么也不必做,只要承了这美妙的一刻,待到清醒之后一起就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她还是穿着男装的上大夫,而他也还是原来那个妖孽帝师,她与他之间,是对立的敌手,只有输赢没有共存。
先前半褪的衣衫在她并不是十分用心的挣扎间已经被苍双鹤全然除去,躺在艳红的被褚间,玉白的肌肤莹润细致,神情飘忽,魅惑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