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彤彤道:“爷爷,这20户今年至明年一定要脱贫,他们都有自己的承包地,你找村书记、村长谋划一下,我筹款2000万,每户100万扶贫资金,让他们写保证书,我借给他们,即使打了水漂也得这么干,当然经营项目各不相同,养猪、养鸡、养野鸡、养鸭子就有四家了,量要大,还要经营好,找技术员指导,养野鸡的必须是年轻人,在树林里搭网,很刺激的,也能让他感兴趣,我见过养野鸡的场子,再就是三五家大棚蔬菜种植,每一家最低要建两至三个大棚,还有两家花卉种植,两家葡萄种植,再就是养鱼、养蚯蚓、养蝎子、我们包销路,网上事先联系,除此以外几家,让他们去玉门县租门面房做生意,购买货车跑运输,不过得有文化,头脑灵活、会经营的人,这100万块钱就说无息贷款给他们使用,目的是让他们尽快摆脱贫困,量小了致富慢的多,他们一旦挣到钱了,看到了希望,能消费了,就会有动力,甘愿受穷的人基本很少,不知道爷爷能不能帮助推动一下。”
沫清然道:“建大棚、建养殖场等等,这些用地没问题,我找村委会就能解决,不过具体操作还得跟住抓,要干就得绝对成功,不能半途而废,这是最关键的一环。我当初建养鸡场,就遇到很多困难,不过我都克服、解决了。”
许彤彤道:“我请示一下县委、县政府,派专人抓,一对一帮扶,或者二对一帮扶,两个干部为一家出谋划策,让他们立下军令状,这也是考验干部的时候了,20户人家派40个干部,当然也有乡政府的人,明天我再去乡政府看看,爷爷及村委会负责策划,我不是本地人,只管检查,有不到位地方及时整改,爷爷您看行不?”
沫清然道:“你能让资金到位,就是大功一件了。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能一下子筹集2000万,这在任何乡镇都可以说史无前例,姑娘你家是干什么的。”
许彤彤道:“我爸妈、哥嫂在老家贝州干房地产、经营两座酒楼,但我不用家里的钱,我的两个姐妹都是千亿、数百亿财团大款,一个在绍兴,一个在京海,她们分别提供1000万资金毛毛雨。”
沫清然这才知道这位许县长的实力,怪不得这么有底气,而他们那些干养殖的、食品加工的,挣一千万都难。在乡下盖一栋房子才三十来万,还是三层楼房。钱到了大城市就不是钱了,同样的水泥结构,他家这样房子在京海就值数千万!
到四点钟时候,沫清然要请许彤彤到村办饭店就餐,许彤彤毫不推辞,于是沫子开车,许彤彤建议把村书记、村长以及村会计一起请来聚一聚、谈谈这二十家贫困户具体情况、怎么帮扶等等问题,于是沫清然就给三位村官去了电话。
不长时间聚齐,三个村官都是男的,看样子是很朴实农村汉子,但穿着也不是一般农民服装,西装、领带,皮鞋、手表,手握智能手机,一副高端人群做派。但和机关干部到底是有很大差距的,西装革履也无法掩饰土老帽形象。村书记50岁样子,叫柳树本,四方脸唐,红光满面,村长叫柳树枝,四十五六岁年纪,会计叫柳树叶,四十岁不到,就像一棵树长的,也都一米八个子,而沫清然虽说比这三人大了十几、二十几岁,但却是另一幅面相,高挑挺拔、英气潇洒,有知识分子做派,三个干部都称呼沫清然为大姑父。许彤彤立刻知道,沫子奶奶一定姓柳,柳塘村姓柳的是一大户,这三个人也都是同辈人,而且控制了整个柳塘村。
酒是一定要喝的,沫子说自己不喝酒,回县委招待所她开车,让许县长放开酒量只管喝就是,于是沫清然就要上了四瓶五粮液。
沫清然让许县长在客位上坐,许彤彤道:“我和沫子是姐妹,他们都是叔叔辈,我和沫子坐下边就行。”
而这些村官怎能让县长坐下边,按官本位来讲许彤彤就是奶奶辈分,乡长都是他们父母官,何况许彤彤还是县长呢,他们怎么都不愿意、也不敢坐,沫子只好把许彤彤按在了客席的主位置。
菜很快上满一桌,当然比较丰盛,菜的质量也不弱京城的大饭店,可见厨子也是经过培训的。
村办饭店是没有酒桌服务员的,沫子就充当了服务员满酒。
沫子打开瓶塞先给爷爷满了一杯,接着就给许县长倒酒,许彤彤不再推辞,不一会满了一圈,沫子自己倒的果汁。
沫清然端起杯子道:“许县长是来扶贫的,她有任务在身,就是要让柳塘村20户仍然没有脱贫的人家尽快走上富裕,这个任务相当繁重,你们也不想看着他们永远落魄下去吧,这二十户人家有十八家是我们柳家的后代,我想,你们看着也很着急,虽然解决了温饱,但家里没有存款,有个疾病什么的就没钱治,孩子上学到了高中连学费都交不起,这些现实问题你们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不知道,但上级清楚的很,两年之内如果不能有效解决,别说是你们,就连乡里、县里那些当官的乌纱帽都保不住,这是硬指标,中央划定的,2020年必须全部摘掉贫困帽子。许县长已经承诺,她给解决资金问题,2000万扶贫款马上到位,每一户100万无息贷款,让贫困户写保证书,挣了钱之后把贷款还上。其目的就是让柳塘村摘掉贫困村帽子,树本你是书记,你先表个态。”
柳树本十分的激动,贫富不就是钱的事吗?有钱就能带动一切,现在别说无息贷款二分利息贷款都困难,上哪去贷?谁给你贷款?再说乡下的人也找不着路子。乡下人当然也想富起来,哪个人愿意一直穷下去?穷的叮当响给儿子说媳妇都没门。柳树本想:这个许县长真有那么大能耐,她这么年轻,不是耍我们玩的吧?两千万!天,能是真的吗?他就道:
“许县长,你能给贷款?而且还是不要利息、国家真有这部分资金?但即使有也不会有这么大数量。听说有贷款一万两万的,一户放贷100万、没听说过。”
见柳树本不相信,许彤彤道:“我目的是想尽快把柳塘村贫困帽子摘掉,我是省委书记秘书,有银行提供资金。一万、两万管什么用?十万八万都开不起个店,有100万现款在手,进货、租房都不是问题,再学驾照、买辆货车都解决了。今晚上我就让资金到位,我是县里的副县长、能当儿戏吗?明天你们就让这20户人家写好保证书,按手印,拿来智能手机、银行卡,没有银行卡的到乡信用社办卡,我会立刻打款。我跟爷爷说了,你们给批地,但要连在一块好管理,每户要建三个大棚,忙不过来雇人干,县乡两级派40个干部一对一帮扶,你们也得跟住抓,我爷爷也说了,这是硬指标,中央下达的死命令,必须无条件完成。”
许彤彤不能说这钱款是自己筹集的,她只是跟沫子爷爷透露了,她相信沫清然不会没品位、告诉柳树本等人钱款来路,再说这是扶贫款、直接到户,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柳树本这次真的相信了,县长就是国家处级干部,管辖数十万人的大领导,当然不能儿戏。能把贫困村帽子摘掉,他这个村官还能一直干下去。他们柳塘村东面数千亩山地虽然是国家的,但都属于村里管辖,有山就有水,山间还有一条小河往东流去,这里也算是风水宝地,县里不少大干部到这里买林地,安葬他们的父母,村委会只象征性收点钱就完事了,就属于私人的了。当然不当官的有钱人买墓地就另当别论了。后来许彤彤才知道,这和林家湾东边的山地有惊人的相似,几乎哪里都一样,都有购买、建造私人墓地的。作为村官,柳树本权力最大,他都按月发工资了、到时候还有退休,这个贫困帽子不摘掉就是他一块心病,他最想摘帽了。目前的柳塘村之所以贫困,是大片山地至今没有开发利用,如果将来搞旅游项目,修盘山路、建造景区,将是另一番景象,柳树本如果一直在台上,仍然说了算,即使退休,他也会找信得过的人接他的班。但要是被免职,那就说不准、另当别论了,今天县长来扶贫了,而且是带资来的,他当然高兴,于是端起杯子道:
“我敬许县长一杯,我代表全村村民感谢许县长的扶持和帮助,我先干为敬。”
沫清然也端起了杯子,他道:“我们一起敬许县长,我敢保证,有这2000万无息贷款做保障,这20户人家有救了,他们的孩子将来也会有出息,在我们农村,一户两户、十户八户富了不算富,只有全体富了我们的家乡才算有希望,来,端起杯子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