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彤彤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这简直污染了自己的耳朵,就不再跟她废话,推开了女人,拉着沫子离开了。
女人失望的看着两个女孩离去,没谈成这桩买卖仿佛受到了天大损失,郁闷的回去了。
许彤彤道:“这种公开拉客行为在县城几乎都少见,赵帆他娘的是怎么搞得,这事决不能算完!”许彤彤愤愤说着,又感到一丝无奈,看了一眼沫子一边走一边又道,“沫子你怎么看这件事?”
沫子道:“有买方就有卖方,你们大城市能没有?我看不见得。你看赵帆这人模狗样儿的,他外边也有女人,柳艳红曾经就是他的情妇,他们之间不算什么表兄妹,不牵扯到一点血缘关系。现在柳艳红年大色衰,对他吸引力少了,他就想找年轻的,曾经他对我还抱有企图,在他办公室里要给我提级什么的,真他娘的异想天开,本姑娘能是你想玩就能随便玩的吗?”
许彤彤想起了柳艳红和她说过的话,又联想起京海的施兴亮、卢国才等人,对这种事也就见怪不怪了。她道:“沫子,就像你说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咱就不管了。你们汕头乡哪个饭店够档次,我带你去吃饭,姐请你。我们也不去乡党委了,明天再说,直接去柳塘村,调研、办实事。”
沫子道:“听你的,许县长,我也不爱挑食,随便吃点就行。”
“沫子,咱俩关系就是姐妹了,私下场合你就叫我姐,我来到玉门县,人生地不熟,很需要你的帮助,打开局面。将来你想发展,我把你调省委工作,你的格局要大一些,在这个县城是没有什么发展前途的。”
许彤彤给沫子画了个大饼,沫子当然十分激动,就道:“那我就叫你姐了,姐,咱就去柳塘村,上我爷爷、奶奶家,看看我爷爷的养鸡场、深加工。”
许彤彤自然也很激动,拉起了沫子的一只手,道:“好的,咱们先吃饭,吃完了饭就去你爷爷、奶奶的家。”
上午10点了,许彤彤和沫子从北边街道又往南走,路过一家饭店就走了进去,许彤彤让饭店老板快速炒了四个菜,四提笼蒸包,放在一张桌子上,两人确实感到饿了,早晨吃得少,又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服务员给准备了茶水,许彤彤就让沫子先吃,她扫码付了费用之后,这才回到沫子对面坐下,笑了笑道:
“这里饭菜很便宜的,总共还不到200块钱,就是不知道质量怎么样。”
沫子道:“姐,在这里应该是我请你才对,怎么能让你花钱呢?”
许彤彤笑笑道:“平常时间姐妹之间吃饭花钱不分彼此,这是出发,不要多想,到你爷爷家,晚饭就是村委会干部请了。”
这家饭店菜炒还可以,包子不咋样,许彤彤道;“有时间我带你到徐州城南吃包子,人家那里包子特好吃,吃过一次就记住了。”
二人吃完了饭,许彤彤去开车、付了看车费,又到附近超市买了两提包茶叶,和沫子直奔柳塘村。
柳塘村距离汕头乡很近,几分钟时间就赶到了。
说是先去沫子爷爷家,在沫子指点下,来到一个大门楼前停下了。沫子下车就往家里跑去,不一会,两位六十七八岁的老年夫妇迎了出来。
沫子为爷爷、奶奶介绍,她道:“这位许县长,我姐姐。”又道:“这是我爷爷、奶奶,介绍你们认识。”
许彤彤把茶叶取出来让沫子提着,道:“爷爷、奶奶你们好,沫子是我姐妹,该早晨先过来看您的,在街上转了圈,这就到中午了。”
沫子爷爷叫沫清然,文化人,沫子奶奶叫柳慧花。他们养鸡场、加工车间、食品深加工车间,都有专人经营,规模扩大后,已经专业化了,质检、服务、销售一条龙,名义上就是养殖,很低调,其实他的食品车间很高级,自家养鸡场就是个形式,有几家外地养鸡场专门为他送货。他看了一眼许彤彤道:
“听沫子昨晚说,你是省城调来的,我这个孙女给你当了秘书,请你多多关照。今天中午上村办饭店摆一桌,请许县长不要推辞、也不要嫌弃。”
许彤彤道:“我和沫子刚刚吃过了,爷爷,我目的就是来调研的,请您把柳塘村现状和我谈谈,快速让这个村子变变样,让那些还比较贫困的村民脱贫致富。”
沫清然叹了口气,道:“好吧。其实村民大多数都已经脱贫了,就还有20户一直处于贫困中,当然也是多种原因导致的,极个别的人还不思进取、游手好闲,拖了柳塘村后腿。我的厂里有一多半人家在深加工车间上班,他们月工资3000多。走,我们到客厅拉。”
沫子爷爷家房子是三层楼结构,就是仿照城市里的别墅盖起来的,沫子提着许彤彤买的茶叶走在前边,他们一起来到了客厅。
许彤彤和沫子坐在西半沙发,沫清然坐在了东半沙发,柳慧花泡茶去了。沫清然道:“许县长和沫子来家不用买东西,你能来扶贫是对我们村的最大眷顾,如果政府不介入,仅凭着村长和我们这些干企业的人真的无能为力。人的观念不同、行为准则不同,有个别人甘愿吃低保、也不想挣钱,懒散惯了,但总不能白白送钱给他花吧,那样就更成为寄生虫了。”
沫清然和许彤彤喝茶聊天、沫子给倒茶伺候,拉了整整三个小时,许彤彤终于了解了柳塘村目前的现状。
强制脱贫在很多地方都有先例,但能不能凑效很难说。受之鱼不如受之人渔、谁都懂这一道理,不过操作起来成效不同,返贫的例子也很多。但是说一千道一万,没有资金扶持绝对不行,纸上谈兵都是空话,钱才是硬道理,有了钱似乎没有办不成的事,许彤彤心里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