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越正了神色:“你可有依据?”
秦越川摇头:“尚无,只是感觉。”
秦行越听了他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得瞧了他许久:“你何时也变得,感情用事?我以为只有老四那等不着调的才会说出此话。”
“种种细节我无法言说,但我有预感,且我也在追踪调查此事,仔细思虑其实,也并非全无可能。”
他只说预感,秦行越就这般态度,若说他是重生而来,秦行越怕是会拉着他去寻御医。
“此事我也是只对你提起,我亦是知道,老四冲动,所以未有确切证据之前,暂时不打算告知他。”
秦行越不再怀疑。认真的想了想:“仔细想来,此事值得深究,若无最好,若有万一,后果不堪设想。”
“秦霁昭曾与秦昭烈蛇鼠一窝,你便注意他的动向,我来盯着秦昭烈。”
秦行越一口应下:“好,秦霁昭交于我。”
此时,青风来禀。
秦越川拧眉,青风被他派去处理玄宵阁事宜,若无大事,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出了何事?”
“秦昭烈又递名贴了,是上次那回,您允诺他,白送他一回任务那个。”
秦越川忆起上次的事,讥嘲地取过密函:“奥,原是如此,他此次是想——”
密函被卷成不足掌宽细卷轴,秦越川徐徐展开:
“他这次想杀的——”
卷轴之上,赫然出现的是自己的名字。
秦行越探头来瞧,也是一滞。
他瞄了眼卷轴,又瞄了眼秦越川,又瞄了眼卷轴,摸着下巴“嘶”了一声。
调笑道:“哎呀,此事有点难办——”
秦越川面上倒是没什么起伏变化。
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青风低头,自觉后退几小步,提醒:“下面还有——”
“还有?本王不是只允诺他一个吗?他竟是提了两个要求?”
“他说,若是无法完成第一个,第二个也是勉强可凑数的。”青风的声音越说越小。
秦越川继续展开,直到看见了徐弦月的名字。
怒极反笑:“呵!他倒是胆子够大!”
锐利彻骨的寒芒凝聚于身侧,眸光阴厉如刀,似要将手中之物穿透一般。
明明是难得晴好的天气,秦行越却蓦地感觉骨子里渗进了一股子的阴森冷戾之气。
他大概明了,为何青风说出此话之前要后退几步了。
秦越川冷笑:“所以,是本王与王妃两者其一是么?”
“似乎…确实如此。”青风头埋的更低。
“一次便宜得来的机会,他倒是,物尽其用。”
“那,王爷,此事该如何办?”
秦越川将密函篡握一团,“如何?自是回他,接下此任务。”
“几日后,便和他说,本王与王妃要去普济寺,便在那时行动。详细计划,本王自有部署。”
青风松了一口气:“是!属下知晓了。”
得了结果,青风也不敢在此地多留,“飞”也似得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