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摔坐在地上,手却撑着身后的石阶脊背直直挺起,双眼直盯面前的妇人眼眸中透着寒意。
“何人在丞相府中喧哗。”
说罢那妇人回头,见是白澜若来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深深地福了福身子回道:
“奴婢是来送饭的,奴婢这就走。”说罢那妇人便夺门而出。
“这可怎么是好,小姐应该不管这个庶子的闲事吧,这件事可别捅到老爷那里去了,不然我该怎么和姨娘交代啊!”
那妇人边走边留下这么一句话,当然,这不是她口中说出来的而是她心中所想。
庶子?姨娘?呵呵,有意思。如今我便偏要捅到父亲面前,你又当如何?
白澜若回了回神,走到男孩面前蹲下。看着他如墨的双眸,眼中明明盈着一层水雾却透出抗拒与疏离。
白慕晨,你为何要杀害爹爹和哥哥呢?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白澜若脸上却不显。她搀起面前的男孩,轻声问道:
“慕晨你没事吧?”
眼前的男孩把手别在身后扭过头去没有说话。白澜若走向一侧与他对视,谁知他又将头扭向另一边。
见状白澜若抓着他背在身后的手,握住手腕的瞬间白澜若微微一愣。
虽然白慕晨现在才十岁,但这只手称之为皮包骨头一点都不为过,她扯着他的手腕扳到身前,他虽然用力的反抗,但白澜若比他大上三岁,平时又是锦衣玉食,他又如何敌得过她。
只见白慕晨的手掌上有一道擦伤,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上面还沾着许多沙粒。
白澜若掏出怀中那块手帕,轻轻擦拭着白慕晨的伤口。
由于流云纱质地比蚕丝还要轻薄百倍,所以擦拭伤口并不会造成二次伤害。大部分沙粒被她扫落后白澜若便随手将手帕塞入白慕晨怀中,随后拉着白慕晨就要往父亲的院子中走去。
刚迈出小院白澜若脑袋一转又回过头将洒落在地的餐盒拾起,再拉着白慕晨走出院子。
白慕晨如今还是一脸懵的情况,他甚至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骄纵蛮横的嫡小姐竟出面帮了自己,如今又要去做什么?
而白澜若心里却盘算着一出好戏,白慕晨啊白慕晨,前世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如今我利用一下你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