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腾”地坐了起来,又一阵头晕眼花地倒回枕上,冷汗湿透了衣衫,叫道:“你们……这是什么鬼地方?!”
一个爆栗敲在他额头上,印娘面色阴沉道:“长安月满楼,可是京城最红火的妓院,你进了咱们这儿,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江楼满脸死灰,他前世造了多少孽,修来这辈子被男人压的福分?!
等等!江楼支起上身,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房间里雕梁画栋一片古色古香,面前这几个,也是一身古装衣袂翩翩,男子的头发长及腰部,以一条玉带系住,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些当红小生演不出来的万种风情。
“你们……现在是哪一年?”
印娘满脸鄙夷地看着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宣景六年,三月十三。”
江楼张大了嘴巴,瞬间石化。
江楼上小学的时候听过一句话:人生只有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
昨天,他为逃离地头蛇老大的狼爪被逼得跳下水道,今天,他发现自己通过开在下水道里的时空门漩回到千八百年前的某朝某代,明天,是不是,将会更加凄惨?
把房间里每一寸地板都蹭了个够之后,江楼才勉强相信身在何方的事实,只是辗转逃离之后居然又被卖入勾栏院,让他不由得仰天长叹:上天啊!你究竟与我有什么仇?!
夜里听见有人来找隔壁的暗绯——那个艳丽逼人的少年,一阵笑闹过后便是柔媚入骨的娇喘呻吟,隔着薄薄的墙壁听得甚是真切,惹得江楼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往外冒,后背的寒毛此起彼伏,冷汗涔涔如雨下。
偏偏隔壁的媚叫一声紧过一声,直往他耳朵里钻——
“好人……我吃不消了!啊!别碰那里……嗯……”
江楼把头埋入被中,低声呻吟着:“神啊……杀了我吧……”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俊美的脸蛋胀得通红,最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的某个重要部位,竟在那声音的催动下抬起头来,骄傲的宣告着它的存在。
正在难堪不已的时候,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印娘带笑的招呼声传了进来:“王爷这边请,咱们小楼儿可是刚到的新鲜货,就等着王爷来开苞呐。”
小楼儿?!江楼额角爆起青筋,怒火蒸腾的双眼对上当门而立的身影,来人身高与他相仿,一身浅色暗花纹锦衫,长相十分俊俏,一双桃花眼勾人魂魄,微抿的薄唇似笑非笑,眉宇间却带了几分骄纵之气,长发以紫金冠束起,上嵌一颗龙眼大的明珠,光华四溢,贵气逼人。
印娘朝他使了个眼视,关上门退了下去,那位公子摇着玉扇,浅笑着朝他走来,以扇柄挑起他的下巴,问:“叫什么名字?”
声音清朗疏漫,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挑逗,江楼凝视着对方俊美无瑕的面容,道:“江楼,你叫什么?”
那人挑起眉毛,稀奇道:“你是第一个敢直接问我名字的人,胆子倒不小嘛!”
“过奖过奖。”江楼打着哈哈,不着痕迹地往床内缩,下半身的警报还未解除,他不想面子里子丢得太多。
灵活的手指探入他的衣领,在肩颈处流连不去,那人的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叫李昭棠,记住了?”
“嗯……”江楼不自在地躲闪着,那双手却不依不饶地抚上他胸前,逗弄着敏感部位,李昭棠咬住他的耳垂,笑道:“春宵苦短,别再磨蹭了。”
“你等等!”江楼脸色变了,伸手去捂下半身雄纠纠气昂昂的小兄弟,李昭棠动作却更快,“嗤啦”一声扯开他的衣服,色眯眯的目光朝下看去,啧啧道:“看不出来,你还真热情呢!”
江楼羞愤交加,满肚子火越烧越旺,李昭棠一把将他推在枕上,一手抚弄着他的腰侧,时不时挑弄一下他颤颤的分身,直逗弄得江楼欲火焚身,再加上满腹怨气,当下恶由胆边生,一个翻身将李昭棠压在下面,胡乱去扯他的衣物。
你不仁我不义,江楼愤愤地想着,都是男人,凭什么他就得被压?!
“等不及了么,小楼儿?”李昭棠一边享受江楼的宽衣解带,一边继续在他身上摸摸弄弄,江楼冷笑一声,把李昭棠全身上下剥光了,捞起衣带将他的双腕捆在床头,低头笑道:“李公子,碰上我算你倒霉。”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