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桌上有两壶青花瓷瓶的梅子酒,便被他收了起来。
他一握阮江月的手腕,足尖轻点,带着阮江月踏水而过,穿入藕花深处,落到了藏在里头的小船上。
船儿因着两人落在船头轻轻晃了晃。
阮星澜已来过数次,如今是轻车熟路,率先弯身进去。
那牵着阮江月手腕的手却是还没松开。
阮江月也随着进去。
阮星澜理了理舱内的坐垫,给阮江月放好,又给自己放好,松开阮江月入座后,又去点小方桌上的蜡烛。
阮江月曲腿坐在一边,将他随意放下的酒壶拿到小方桌上摆好。
烛火从微弱跳跃,到越来越亮,光线稳定。
阮星澜回身坐好,淡淡笑道:“还是这里好一些,有船舱挡着风,不会受凉。”
“是啊。”
阮江月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出声道:“我今日请你来,其实不止是吃饭喝酒,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阮星澜说:“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
“你也有?那、不然你先说?”
“也好。”
阮星澜颔首,唇瓣抿了抿,又抿了抿,却是没出声,看起来也有些紧绷,或者说是紧张,总归是不像往常那般从容。
他如此,阮江月倒是自在了几分,还低声催道:“你说啊。”
“……”
阮星澜默默片刻,轻吸口气看向她:“这里,我们一起来过,还是两次,你可记得在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当然记得。”阮江月黑亮的眸子盯着他,好整以暇道:“我还记得你带我回房后发生的事。”
“……”
阮星澜又是一默,幽幽看着她,如何没感受到她是故意的。
真是恶劣。
看出他紧张便来逗耍。
阮江月看他没话了,面色眼神又是那般无奈,一幅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反倒心中彻底放松。
她坏心眼地朝前凑,笑眯眯地问:“你要说什么,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