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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65号（第2页）

他拿着这些东西，跟着警官上楼梯。

楼梯宽大而干净，白色的墙面一尘不染。

“我在哪儿？”汪寒山开口问。

“拘留所。”

“没出bj城吧？”

“想什么呢？”

“我身无分文，三天后我怎么回去？这里离市区很远吧？”

警官停下了脚步。

“释放时会有一个单子，你拿着它，可以免费上任何公交车。”

这算是优待释放人员了。

他们上楼，每层楼道都有铁门，每上一层，警官或打开或关上铁门。

汪寒山突然坐在水泥地上。

“为什么罪犯抓不着，让我进来，我冤枉啊。”

汪寒山此时却棚不住了，坐在地上不起身。

可能他袭警的名声在外，那个年青的比他瘦弱的警官没有催他起身。

“我有一缸鱼，我不在家的话，如果停电，那座楼经常停电，冬天因水管冻裂停过电，夏天因超开空调经常停，如是停电不启动的话，它们就会全部死掉。”

警官平静地看着他。

“21条，对，是21条，它们有6岁了，我昨天才知道，是不是我出来后，给它们过个生日？明哥説他们无价，就是花钱也买不到，如果它们死了，我一辈子打工可能都陪不起你知道吗？”

警官同情地看着他説：

“走吧，没几步路，快到了。”

汪寒山站起来，用手扶着墙，慢慢走往第二层走。只听见身后的铁门哗地关上，警官上前跑了几步，去开第二层楼道的铁门，除了楼梯和铁门，铁门里的楼道，那些灯光闪亮的房间，一间他也看不到。

汪寒山又坐在第二层的楼梯上。

“我有钱，真的有，不，是将来会有，很多很多，如果我不能按时回去，这些钱就飞了，真的，是真的就飞了。

方案应没问题，我敢打赌金主从来就没有看过这种方案，这是影视人做的方案，不是那种公文式的方案。

模式是创新的，可以感知未来发展方向的，关于诗和远方的故事，不是空想，是商业模式。有谁做过？没有人做过。没有人做过才叫创新。

你只有离开了原来的场，去投身另一个陌生的场，你才能体验到一种梦境，不真实的梦境，就象我想在，如果拍一个电影题材的片子，电梯困境类的，即我处在电梯里，怎么出去，用什么办法出去？这是小成本投资，故事要编得巧妙，每一秒钟都要有故事，要是你怎么编？”

警官紧张地后退了一步，生怕他会冲动做出点什么，所谓的电梯困境，不就是想冲出去吗？现在钥匙在他手中，这家伙不会抢吧？

“三天后，你就在外面了，别想那么多，现在还是上楼休息吧。”

最后一道铁门打开。

长长的一条走廊出现在眼前。

走廊的亮灯着，左右两边都是房间，房间的门是错开的，每个门都是厚重的铁门，铁门正下方有一个方洞开着，里面透出了光。

汪寒山看到走廊正中挂着一个圆形电子钟，现在的时间是12点15分。

他在心中暗暗想，让我住进能看见时间的房间吧。

“前进是唯一的退路。”

汪寒山嘀咕了一句《盗梦空间》里的台词。

他跨进走廊，身后的门被重重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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