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便是身子太弱,是以才喜欢捣鼓药材,这几年好容易将身子养好了些,谢沉胥怕她旧疾复发。
“好吧。”
平阳嘟嚷着,知道谢沉胥这是在转移话题,却也没有同他闹,而是听他的话乖乖回去换衣裳。
待她人走后,他才开口问翟墨:“江家那边可有消息?”
翟墨摇摇头,道:“没找到。每次铁衣卫们一要靠近江奉玺和江尧年,便会被他们察觉。”
怕被骂,翟墨又紧忙补充道:“不过能确定的是,当年诸国一同讨伐匈奴过后,军机秘图便从袁家手中消失匿迹。”
谢沉胥深眸渐冷,随即吩咐道:“陆谦那边先压一压,让他先别将当年杨淮禹一家遇害的真相禀明靖桓帝,留着本世子要跟赵启骁做桩交易。”
“是。公子,赵启骁一行人昨日已抵达云州。”
翟墨说得有些支支吾吾的。
“有话就快说——”
谢沉胥秋光不耐扫过他。
“六姑娘昨日通过收买陈礼官,见了贺繁州。”
翟墨小心翼翼道。
“说了什么?”
谢沉胥皱眉。
翟墨摇头,“属下不知。”
谢沉胥躁郁浮上心头,冷声道:“滚。”
翟墨脚底抹油般,急忙跑了。
坐在四角椅凳上,谢沉胥脸色阴沉揉着眉心。
怎地一到云州就要见贺繁州?他对江凝做的事哪及自己的十分之一?
可他一区区知府,又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心中虽这么想着,可谢沉胥心口就是萦绕着一股烦闷。
平阳换好衣裳过来时,见到他兀自撑额揉着眉心,便迈着轻盈步子来到他身边,伸手要替他按揉脑穴时,被他一把拽住,拧眉喝:“谁?!”
“是,我。。。”
平阳被他凶狠烦躁的样子吓到,嗫嚅着唇齿回他。
谢沉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松开了手。
“阿胥,你怎么了?”
平阳眼睫颤颤,护住手腕问他。
“没事,吓到你了吧?”
他抬起头,看到她手腕被自己抓红,朝她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