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熄灭屋中灯盏,走出她屋子合上屋门。
。
大秦离北椋并不算远,几日后的清晨,谢沉胥快马加鞭回到北椋世子府时,天刚微微亮。
晨曦落在府内各处,除了能闻见花草香外,还能依稀闻得到药材香。
平阳素来喜欢捣鼓药材,是以谢沉胥的世子府里,随处可见她种下的草药。
“郡主,世子爷回来了。”
锦儿忽然从外面跑进来,朝将草药叶子上面露珠拨掉的平阳叫唤道。
“阿胥回来了?”
平阳眼眸亮了亮,忙将手中被露珠浸湿的丝帕塞到她手里,往谢沉胥的凌霄阁跑去。
彼时的谢沉胥方回到凌霄阁,翟墨给他打开书房门后让到一旁。
“阿胥!”
见到那抹正要往里走的紫色锦袍,平阳站在回廊上对着他背影叫出声。
谢沉胥回过头,只见她提着衣裙朝他跑来,几步路便跑到他眼前,整个人气喘吁吁的,连带着额角上都渗出汗珠。
“急什么?我又不会跑了去。”
盯着她这副喘红脸的可怜模样,谢沉胥拿出锦帕,仔细替她擦拭额前细汗。
平阳就静静喘气看着他,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她太久没见到他了。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走呢?”
她歪着脸,话里落了几分埋怨。
“这次会待在府上几日。”
谢沉胥宽宥她。
“若是这回走,能不能带上我?”
她可怜巴巴望着他。
他不在府上的日子,只有她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府邸中,很是寂寥,每每只能靠打理府上的草药度日。
“不方便。”
他的理由同往常一样。
“可我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了。”
她是年初时及笄的,以往谢沉胥还能拿她未及笄的理由来糊弄她,可她如今已经及笄,谢沉胥便不能再用那样的理由来糊弄。
“这袖子怎么湿了大半?”
谢沉胥眸光落到她沾湿的衣袖上,神色关切问。
她低头瞥了一眼,回他:“拂掉草药叶上的露珠时弄湿的。”
“赶紧回去换一身,不然该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