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你了?!”
赵启宁紧张地问她。
“他没把我怎么样。可暗中将我带来大秦,是他给父皇出的主意,如今他受父皇器重,而皇兄你。。。”
赵玉瓒咬牙切齿,却又于心不忍看着赵启宁,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父皇是不是以为我与外臣相勾结,是想要借助外臣力量坐上中宫之位?”
赵启宁已经猜想到她要说什么。
“嗯!”
赵玉瓒用力点头。
“这一切,都是赵启骁在从中作梗,父皇是被他给迷惑了!”
赵启宁气得站起身子,挥袍往前站,遮住赵玉瓒眼前的视线。
大秦皇宫的布局与燕齐皇宫大不同,他们习惯在殿外种上高大的乔木,此刻细碎的金光洒落到赵启宁身上,赵玉瓒只觉得悲戚得很,一丝希望都瞧不见。
“可此事已成定局,皇兄您该怎么办?”
赵玉瓒攥紧衣袖,往日里傲慢的目光此刻变得哀哀戚戚,她便是知道赵启宁将那中宫之位看得比什么都重,才明白他此刻的心境有多难受。
“好妹妹,我原以为我让人给母妃带了信,便能拦下父皇,不让你嫁到这冷血无情的大秦皇宫来,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赵启宁心中生出几分懊悔。
站在殿外的杨湛听闻此话,神色微微一敛,随即快意拂去面上异色。
“赵启骁一步步都算准了,他早就不会让我们有反击的机会,皇兄不必自责,只需保下性命,日后一切都还来得及。”
担惊受怕了一路,此刻在自个亲人面前,赵玉瓒变得格外清醒。
在来大秦前,她怪曹贵妃和赵启宁将中宫之位看得比她重要,可经过被赵启骁那般对待后,她恍然发现,他们彼此的敌人理应是外人,而不是自己人。
“好妹妹,你受苦了。”
赵启宁回头看向坐在椅凳上瘦了一圈的赵玉瓒,蹲下身子将人搂到怀里。
“母妃和皇嫂还在京州城等着你。”
赵玉瓒靠在他肩头上,语气变得格外稳重。
赵启宁能感受得出来,这一路上她长大不少。
“大秦皇室若敢待你不好,皇兄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心底的懊恼愈发浓郁,赵启宁狠狠攥拳。
当初他极力赞成赵玉瓒嫁到大秦来,还请命要当和亲使团的领队,如今回首去看,一切都是赵启骁的算计,自己不仅落入他的圈套,还赔上赵玉瓒的终身幸福。
赵玉瓒克制喉间酸涩,“只要燕齐好,我在大秦便能安然无恙。”
兄妹俩人在屋内聊了许久,赵启宁方起身离开。
“为何这么久都没母妃的消息?!”
走得离赵玉瓒的寝殿远了些,赵启宁方敢开口问杨湛。
“属下也不知,按理说贵妃娘娘的回信早该传到大秦了。”
杨湛疑惑不解回着。
赵启宁狠狠瞪他一眼,心中愈发忐忑不安起来,好在和亲使团中有不少公爵和燕齐官员,量赵启骁再如何神通广大,也不敢对他如何。
赵玉瓒既然已到大秦,她和段云骁的亲事便得紧锣密鼓完婚。
好在她到大秦之前,和亲使团已经和大秦礼官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礼官们算好日子后,将完婚的日子定在了五月初十,还有几日的时间给赵玉瓒养好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