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她愕然开口,话还未说完,粉唇已被他堵住。
柔软冰凉的唇,那抹熟悉感从江凝心底迸发出来,让她不自觉揪住他衣袖。
银制面具不知何时已被他取下,他掐住她腰身,将她死死抵在门框上,仿佛一刻也不想让她喘气。
“别,别!”
江凝心智沦陷前,脑海里陡然涌现出谢沉胥的身影,猛然睁开眼,一把将他推开,脸撇向一旁。
谢沉胥舔了舔唇,心头微恼,她这番强烈抗拒,到底是因为自己北椋世子的身份,还是身边有了贺繁州的陪伴?
“怕对不起贺繁州?”
他冰冷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让江凝后背生出凉意。
“没错。”
咬咬唇,她沉声应下。
听到这句话,谢沉胥眼神倏然变得阴冷吓人,不由冷嗤:“才认识没多久,就想将身心都的托付给他了?”
“他人极好,任云州知府能一心为百姓,定也能一心为我。是个择为夫婿的好人选,世子还是另觅她人罢。”
原本以为谢奉淮不过是玩心大些,想要戏弄她罢了,如今被他按压在这,想要夺了自己身子,江凝才知道他并非想要戏弄。
“六姑娘,真会打算!”
谢沉胥噙眸,冷嘲出声。
下一瞬,人飞快从她寝殿离开。
确认他离开,江凝才敢摸黑走到圆桌边,点上灯盏。
她惊魂未定般坐下,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冰凉的触感。
翟墨在外面守了一会儿,原以为谢沉胥会在江凝的寝殿里待上许久,正想着待会儿怎么将采荷拐走,此刻见到谢沉胥怒气沉沉从里面出来,便知道大事大秒。
“公子,六姑娘没认出您?”
翟墨跟上他脚步,便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差点跟不上他脚步。
“她如今哪有心思与我相认?!”
谢沉胥向来不是会跟他啰嗦的人,今夜却难得这般冷嘲热讽的,倒叫翟墨心底愈发的慌。
翟墨嗫嚅半晌,道:“要不,属下去提醒她一声?”
“滚——”
话一出口,就惹来他一顿臭骂。
翟墨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只觉难受得很,主子心情不好,他也不好过。
“想法子,让那贺繁州离她远些!”
虽知道江凝说的是气话,可谢沉胥心中还是烦闷得很。
“是。。。”
翟墨毫无底气般应下。
贺繁州是云州知府,若真想要让他离江凝远些,便只有让他早日回云州,最好是明日一早便回去。
隔日,贺繁州收到云州传来的书信,贺府管家在信上说他的生母阮氏病重,让他赶紧回云州一趟。
他在云州是出了名的孝子,得到这样的消息,恨不得飞奔赶回云州。
午时未到,他急匆匆来到江凝寝殿,与她告别。
“你母亲的身子要紧,你赶紧回去罢。”
江凝赶忙催他走。
送走贺繁州,江凝愈发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