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钥娘喃喃道:“他…他竟然选了最得罪人的路子,不是说好的只从旁作证么?”
温镜也是吸气:“先发制人…我还没见过有人结梁子结得如此硬气。”同时他也感叹,曾几何时,他哥只是个伏在白玉楼案上算账的酒楼主人,整日衣衫不整闲散得很,如今与江湖上最德隆望尊的名宿并列,丝毫没有胆怯和畏惧,气场毫不输人,俨然是一代新兴势力的掌舵人。
真的给他做成了白玉楼主人。
既然如此…温镜掂一掂手上的剑,他们的计策,袁掌门打头阵,上来先指责两仪门包庇弟子作恶,这个罪名太重,祁忘风一定会先撇清自己和两仪门。但此时又有人作证,坐实两仪弟子违规,这便逼迫祁忘风必须作出抉择——几名弟子还是整个宗门。
此乃诱敌深入。
而后,温镜深吸一口气,与李沽雪碰一碰掌心,而后便该他们上场。
只见试剑坛中央祁忘风终于选择完毕,他宽广的衣袖挥出去,凛然道:“是谁做的事情自己站出来,”他的白胡子微微有些颤抖,“此时自己承认,罚刑一年;稍后被人指认,逐出两仪门!”
场内鸦雀无声,会…有人承认么?两仪门弟子,天下第一剑宗,第一道家宗门,十大门派第一,真的有弟子在试剑大会上…杀人?
真的有,祁忘风划下道,便见几个两仪弟子犹犹豫豫站出来,其中就有跟李沽雪动手三人其中之二,祁忘风向袁掌门和温钰一拱手:“两位,可还有旁人?”
温钰摇头,袁掌门扭头去看袁惜莺,袁惜莺白着一张脸虚弱地摇摇头。这时两仪门自己的弟子中间忽然有人道:“有!你!”一名缩头缩脑的银袍子被推出来,温镜几人一看,正是在枫林带头和李沽雪打起来的大兄弟,他被人指着鼻子,“正是他带头说要给倾城派一点颜色看看!”
“掌门!”那大兄弟见状立刻跪地求饶,“弟子知错!弟子知错!求掌门——”
他话音还未落,祁忘风一掌隔空打过去将他振出三丈远,口中鲜血喷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那样子是经脉尽断,此生再无习武的希望,果然是被逐出了两仪门。
祁忘风沉声道:“多谢袁掌门宽宏大量,多谢温楼主仗义执言。两仪门开山两百年,秉承吕祖遗志,砥砺自省,如今忝居十大门派,执掌试剑大会,决心扬百家兼长之风,悬无党无偏之明镜,本应轨物范世,躬先表率,没想到竟有弟子与门规清训背道而驰,犯下这等过错,贫道失责!愧对百家同道!”
好一番正气凛然,温钰在一旁和和气气接道:“祁掌门何必苛责自己,一二个年轻人心急罢了,只要掌门规劝教导,此次试剑大会两仪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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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出来卖好,众人只当他是不愿意得罪两仪门太过,法源寺苦痴大师率先念一声佛号:“此次试剑大会两仪门尽心尽力,不该因瑕掩玉。”十大门派纷纷表示赞同。
有了台阶祁忘风立刻就坡下驴:“几名涉事弟子必定严加管教,此次梅试全拜十大门派众议博采,两仪门但奉微末之力,决计再无违反公允之处。”
这时场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松,俨然回归了梅试第一日那种其乐融融,明逸臣松一口气,挺一挺腰背重新拾起“梅试魁首”的风度。
而变故也是出在这时。
“祁掌门,”这时试剑坛广场上空响起一道笑声,“不见得罢。”
笑声落下,两名执剑的青年落在试剑坛中央,明逸臣倒退半步,难以置信道:“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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