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便又点头:“疼。”他低哑着嗓音道,“腺。体疼,身体也像要炸掉了……小池,疼。”
提起这个池矜献就气不打一出来,不说心疼了,他先没好气地轻斥:“谁让你打那么多针阻隔剂,你做事情是不是总是不考虑后果?”
“真碰巧了是不是还要进医院?”
“嗯,对不起,”陆执垂着眸子,“我错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说:“你别走,我真的很害怕。”
面对街道的那面玻璃墙上映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外面的行人车子来来往往,他们或走或停或快或慢,入目之处全都是一抹不可多得的色彩。
池矜献上次来的时候,陆执跟他说玻璃质地是比较特殊的,哪怕是在夜晚时分,客厅里亮着灯光,外面的世界也窥探不到他们一分一毫。
池矜献抬手碰了下陆执的额头,方才舒展开的眉头转而又蹙起:“有点烫。”
陆执摇头,说:“易感期都会这样的,腺。体也烫。”
池矜献:“我能帮你吗?或者我可以做什么?”
话落,陆执抬眸了。他几乎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错眼不眨,眼底的情绪一两句话根本描绘不清。
池矜献的心脏微紧,莫名地紧张了起来,连心跳都控制不住地变快,好像下一刻便要冲破胸腔。
“哥……”他喉结轻动,某个热情似火的自己好像即刻便要附体,池矜献眨了下眼,矜持又隐忍地小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
二人又互不退让地对视了片刻,陆执率先移开视线,遮住自己眼眸里的所有晦沉。
缓了好大半晌,他才嘴巴轻动,极轻极轻地裸。露妄念:“可以抱抱吗?”
池矜献:“……”
不知道为什么,池矜献突然很想把曾经跟了自己三年的“没出息”称号盖在陆执头上!
“……抱叭。”池矜献张开双臂,说。
话落的瞬间,池矜献便只觉整个人一紧,身上又一重,他被陆执直接抱着按在了沙发上,力道重得根本挣脱不开。
陆执把脸埋在他的颈侧,呼吸平稳且安静。
池矜献双手环上他的后背,任由人抱着。
一时之间倒是谁也没说话。
外面的夜色渐渐深了,陆执兴许是难受得厉害,就着这个姿势抱了人个把小时,池矜献都快困了,也没见他想睡觉。
为了防止自己真睡着,如果那时候陆执难受了那就真的没人安抚了,池矜献想了想,喊了一声:“哥。”
陆执即刻应:“嗯。”
“我们聊聊。”
“好。”陆执动了动脑袋,蹭了下池矜献的脸颊,声音还沙哑着,“你想知道什么。”
“我们之间是有问题的。”
“我知道。”
“我说的如果你不坦诚我就不回头,不是开玩笑。”
“……我知道。”
池矜献动手推开陆执,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和自己面对面地对视。
“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
陆执轻眨了下眼睛,半晌才低低地应:“好。”
“做小鹿的时候,是你主动加的我吗?”池矜献坐起来,摆出了正色聊天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