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夫君这般低看自己的侄女,又抬高了宝儿,老三媳妇鼻子一哼,犀利道:“你当她叶宝儿是什么香饽饽呢,你侄子瞧不上宝儿,是她没本事,我的小瓷却不然。”
老三媳妇甩了下手帕慢条斯理道:“她叶宝儿的确貌美,州省找不出第二个来,可到底年幼,稚气未脱,淮序那样的大人物,自然看不上眼的,可小瓷媚态如水,最是让男人心痒难耐,俗话说温柔乡乃是英雄冢。”
末了,老三媳妇意味深长地瞥了谢老三一眼,谢老三老脸一红,干咳一声:“你可有十足把握?”
“淮序再如何沉稳有定力,也是青年心性,小瓷必然能哄住他。”
晚膳过后,正是赏月时段,荷花正嘻嘻笑着给宝儿赔罪,又装可怜:“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时候我被大公子吓过,实在是本能的反应。”
荷花从小就跟在宝儿身边,进谢府前,她们生活虽然不富裕,还有点艰难,但叶氏温柔善良,可怜荷花无父无母,给宝儿的东西也总会为荷花准备一份。
进了谢府,荷花自然也是跟着宝儿的,那日宝儿熬夜亲手编了好梦网,一早撑不住去补觉,让荷花给谢淮序送去。
荷花看着姑娘的手艺美滋滋觉得大公子一定爱不释手,谁知正在练剑的谢淮序绝情挑断了编绳,材料零零碎碎掉了一地,眨眼睛,剑尖就在眼前,六岁的荷花吓得跌坐在地,回去就发了高烧……
宝儿顿时心软了,托着腮,红润的嘴唇嘟到了一起:“他这么可恶,谁都怕他啦!”
“谁可恶啊?”
珍珠翡翠两位妈妈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两位妈妈是谢府的老人,宝儿起身请她们坐,荷花立刻去奉茶了。
“姑娘将来可有什么打算?”入了坐珍珠妈妈也直接切入主题了,“这世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怀璧其罪,你这样的容貌,若是没有背景,恐怕惹来许多灾难是非,将来亲事受阻恐也生出许多劫难。”
宝儿心头一滞,嫁人她没有想的那样长远,能有什么样的灾难,她也没有想过,只是以前总有死皮赖脸的世家公子,似乎每次都是谢致蕴出面替她摆平的,是谢府的庇佑,让她少了许多麻烦。
见她略有沉思,珍珠妈妈打铁趁热:“还有小哥儿呢?”她们话锋一转,宝儿抬眼,听她们叹了一口气,“他总是谢府正儿八经的小少爷,总是要跟着大少爷回京的,你舍得离开小哥儿?”
“他要带小舟去京城?”宝儿豁然起身,满眼震惊地难以接受。
她从没有和小舟分开过,她是想过若是出去独立,也带着小舟,可珍珠妈妈说的对,小舟是谢府的小少爷
或者可以等过两年再带小舟去京城呢
她已经听不见两位妈妈在说什么,只是这个念头才冒出个头,就疯狂滋长,她越觉得或许可行,毕竟小舟还小,也不急着去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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