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头名字叫张天志,年纪也就三十几岁,算是衙门里头的老捕快了,有很多经验接触有尸体的案件,索性副业做起了仵作。
在通州衙门的仵作队伍里头,张天志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专家”了。
张天志还望着窗外抽着烟,余光忽然瞟见了迎面向自己走过来了一个人,扭头看见魏燃来了,便起身站起来,顺手熄灭了手头还有半截的旱烟。
“来了啊。”张天志说道。
魏燃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在土夫房呆的时间长了,慢慢的魏燃学会了见风使舵,向来不吃眼前亏,能当爷爷当爷爷,能当孙子当孙子。
一看张天志现在心情肯定不好,少说两句少问几句,对自己也是大大的好。
张天志一脸面无表情且严肃,“这具尸体,你带回去了尽快烧掉,模样有些不尽人意,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说完就带着魏燃去走廊尽头。
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在木台之上的一具尸体跪在台子上,双眼眼皮被剃去,眼球只剩下两个洞,在尸体的脸上画出两道阴森诡异的线条。
死者腹部有撕裂创口,脏器完好无遗失,一条三指粗细的黑红色麻绳捆绑双脚,死者双手抱膝,左右各一根铁刺从手背刺入,穿透膝盖后透入胸腔,至后背肩胛骨穿出。
死者是被刻意固定成这个形状,从血液凝固的程度以及尸斑推断死者至少已经死亡两天,整个殓房里弥漫着血腥和腐肉混杂在一起的恶臭。
映入眼帘的一幕,也让“身经百战”的魏燃打了一个寒战。
“这人,怎么可以死成这样?!”魏燃一脸的惊讶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的语气。
站在门口的张天志,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了一条烟叶,自顾自地卷起来又点上抽了起来。
“不该问的,你别问,赶紧快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张天志只是低沉的说了这么一句。
很显然,面前这个死相异常奇特的尸体,令从事仵作多年的张天志也没有一句解释,也或许是,真相远没有眼前看见的“简单”。
说罢,魏燃看着张天志那一副愁眉不展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虽然很是震撼,但是多少还是有点想笑,老捕快的张天志都一脸忧郁的表情加上忧郁的抽着烟依靠在门口。
“得得得,我不问就是了,干活了。”魏燃装着一副笑脸相应。
魏燃熟练的从背包里掏出了黑色的裹尸麻袋,殓房的空气着实有些太令人作呕了。
这尸体的模样加上空气弥漫着腐烂变质的味道,实在是有些让魏燃挺不住了,从背包侧板掏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布把自己的口鼻包裹住。
“今个这工作量,是有点大了。”魏燃说完径直的走向了放在木台的尸体。
魏燃一边打开着裹尸麻袋一边仔细观察着尸体。
看样子是已经开过膛了,尸体肚子还明显有一些缝合的线头,还流着一些暗红色混杂着暗绿色的液体。
魏燃又熟练地走到一旁的柜子,从里面拿了一件仵作的遮衫开始穿上。毕竟这地方来了这么多次了,那些东西大致在什么地方放着,他都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