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安然无恙的一段时间,土夫房也少有尸体拉来焚烧,经常光顾这里的也就是医馆和衙门了。
医馆每次来的尸体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年人,基本上都是老死或者死于一些病症,死后的样子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详的,尸体整体比较完整。
再有些就是发生意外死亡的,就像淹死在河里好几天的再或者死在家里好几天的,这种的就要靠着强大的心理能力去“接货”了。
通州城北土夫房内部管着接尸体叫做“接货”,免得每天都是死人尸体挂在嘴边,这也是土夫长嘱咐的,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想积点阴德。
衙门拉来的尸体就不一样了,每每热心的群众发现了死尸都是第一时间报官。
捕快来了之后勘查完现场,在附近搜寻死者的身份信息未果时,也只有仵作来检查完后,联系土夫房拉着马车去现场。
把死尸拉到衙门后院的殓房,摆放个几天,大多数情况都是等个几天后,衙门那边就会联系土夫房说烧了。
在土夫房待了几个月,魏燃慢慢的也习惯了那些刺鼻的味道。
魏燃看多了那些死尸的模样,现在再看见那些比较“震惊”的场景时,内心也毫无波澜。
毕竟,这里可是土夫房,什么样子的尸体都有,已经见怪不怪了。
真实世界里的模样,可真是难以接受,也不是说对于死者的不尊重,只是内心深处的一些疑问,为啥会死成这样???
思虑着这些疑惑,魏燃还是懒散地坐在火葬场门口旁的老人椅,如果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只虎,一头猪,一头驴和一只夜莺,它们不均匀的活动引起人们性格的变化,此时的魏燃就是一头猪。
“铛铛铛。。”魏燃的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
只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魏燃微微一笑。
“来活了!”来者是衙门的杂役。
非常简短的对话,魏燃起身关上了土夫房的大门,最近没什么活,胡子也休假了,索性干脆关上了大门。
驾着土夫房的“御用”大马车,前往衙门的殓房,魏燃点起了一根旱烟。话说回来,魏燃还是比较喜欢接医馆的活。
毕竟从医馆接来的活,模样都比较好一些,衙门那边接来的,总是一些缺胳膊缺腿的,还有些碎尸块,有的还并不成一具完整的尸体,也只能草草烧掉,堆放在后院的房间里头。
从郊区到衙门也不算太远,实际里程的话,应该也就二十里,毕竟衙门是在通州的中心地段里面。
魏燃驾着马车到了衙门后院的殓房门口,大门也自己打开了,魏燃是经常来衙门里“接货”,看大门的杂役也早就认识了。
停好了马车,左右观望了一番,占地三百丈的通州衙门今天显得有些空旷了不少,只看见稀稀拉拉的三五个人。
魏燃径直的走向了殓房,这条路对于魏燃来说太熟悉不过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到。
推开殓房的大门,只看见张头在走廊的窗户旁,坐在靠背椅子上,嘴里抽着烟,神情显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