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果然是妙啊。”
连输两局,见赵显丰为他出头又举棋不定的中年男子,紧张的神色便得惊喜无比,连连拍手叫好。
他苦思冥想了不少对策,都没有赵显丰这几步来得精妙,步步为营,循序渐进,仅仅走了四步,就让设局小伙子的黑方走投无路了。
此时棋盘上黑将被红炮吊着,小伙子就算黑马二回守一轮也没用,赵显丰红方营地里的红炮,借着过河黑卒吊过来吃掉他的黑马,必定又是逼将。
这将是最后一次逼将。
因为这一将军,黑方营地守无可守,下路被将,中路又有红车逼着,黑方将帅走无可走,输局已定。
设局的小伙子冷汗直冒,瞧着已成定局的棋盘焦急无比,又怒视一眼赵显丰身后的青年人,若不是青年人刚刚没有破坏赵显丰这一招,自己早就赢了。
可惜急怒之下的小伙子根本没发现青年人被定身的怪异模样,只当他也是一时犯了浑失手了。
小伙子站起来高喝一声,焦急地说道:“不算,这局不算,我,我设错局了。”
观棋的人无不吁声大起,指责起小伙子的无赖,赵显丰指着已经结束的棋盘笑道:“你刚刚自己说的,棋子落地算数,反悔不得,愿赌更要服输。”
说着赵显丰面露调侃起来,哪里有刚才的半点稚嫩学生样,意味深长地道:“我看你今天也没什么生意,我压的这些钱最少也有六千,就算个整数,一万二就好。”
听到要输一万二,小伙子几乎要气炸了,他今天合伙开挡诈骗,做了老半天也才得了不到几千块,哪里有这么多钱。
小伙子又急又怒,不禁又瞧了一眼坏了生意的自家伙计,他现在已经站起来,终于发现赵显丰身后的青年人姿态不对。
只见他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僵硬在原地,那只微微抬起,想要触碰赵显丰手臂的右脚,仍保持着半抬的姿势,整个人只剩下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在圆溜溜地打转,似乎也是焦急无比。
小伙子这才意识到什么,焦急之下,脑子一热,喝道:“不对,你使诈,你一定用了什么妖法,不然他怎么动不了,你不
可能赢的。”
“没错,你使诈。”
“这局不算。”
周围有几个明显是这小伙子的同伙,刚才下棋的时候,就是她们干扰的声音最大。
听到一万多的赔额之时,都是吓了一大跳,此时听到小伙子有理有据的说明,也是头脑一热,纷纷叫嚷了起来。
赵显丰也慢悠悠站了起来,嘴角一翘,指着身后的青年人说道:“他动不了,就是我使诈,照你这么说,他动得了,就是你使诈咯。”
赵显丰这么一说,那个中年男子也反应过来了,焕然大悟,“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什么落地算数,分明就是好让他来搅局。”
说着中年男子对小伙子大喝了一声:“快把钱还给我。”
“还钱。”
“还钱。”
几个跟中年男子一样被骗了钱财的人反应慢了点,但也总算猜出自己上了当,被小伙子骗了,纷纷跟着吵起来。
那小伙子见势不妙,眼珠子一转,就要俯身去捡起赵显丰压下的几千块赌注,准备跑路,当他身手再敏捷,哪里快得过赵显丰。
小伙子的手刚一碰到那些钱,便被赵显丰一脚踩住手腕,发出痛苦的嚎叫,他的同伙见到小伙子受辱,顾不得颜面,纷纷欺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