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犹豫着,又不好意思拒绝,赵显丰知道他的心思,笑道:“这样,你不用出钱,只要给我出谋献策就行,赢了的一半算你的。”
想不到有这样的好事,中年男子眼睛一亮,哪里会反对,乐呵呵地连声叫好。
手里还拿着一千块的青年人,在赵显丰刚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人,不由得又偷偷的看向了小伙子,却见小伙子对也是疑惑地摇了摇头。
青年人正要说话,赵显丰已经坐到了设局的小伙子对面,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叠钞票,不用数都知道起码有六千块以上。
加上赵显丰表现得一副刚出门没见过大事的模样,青年人跟那小伙子两双贼眼皆是一亮,只把赵显丰当成新来的一个冤大头,还是特有钱的冤大头。
想要阻止的青年人也不阻止了,悄悄横移几步,站在赵显丰身后,在这个位置上,青年人只要轻轻一碰,赵显丰一定会失手。
“这位小哥,你要赌多少钱,可要想好了,愿赌服输,棋子落地就算下招了。”
设局的小伙子嘴上客客气气地劝说着,一双手却是生怕赵显丰反悔似得,快速地将残局设好,铺展开来。
“当然当然,愿赌服输,我就随便赌一下吧,大伙高兴就好。”
赵显丰一副无害的模样,算也不算,就将那叠钞票用石头压在了棋局旁边。任谁看上去,都觉得赵显丰是个空有钱没地方花的败家子。
中年男子见赵显丰压这么多钱,有些心疼,想要劝说几句,赵显丰摆摆手说道:“大叔,你就放心看着吧,实在不行,我自己来下,我象棋可是在学校里罕有敌手的。”
中年男子见赵显丰这么执着,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些钱是赵显丰的,他想赌多少就赌多少,自己无权干涉,更何况自己还占了便宜。
中年男子只能悻悻然地闭嘴,他不知道,其实赵显丰并没有说谎,赵显丰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聪明,罕有敌手还是说得谦虚了,他根本就没输过。
“买定离手。”
设局的小伙子生怕中年男子真的左右到赵显丰的想
法,让赵显丰将钱压得少了,急忙呼喝了一声。
听完赵显丰的话,小伙子更没将他的“罕有敌手”听到心里,只听出赵显丰是从校门刚出来的,十足一个二愣子。
小伙子心中鄙视,嘴上却是客客气气地说道:“小哥,请吧。”
赵显丰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残局,心中一笑,原来这只是一局海底捞月,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自己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破解了,现在更不用说。
不过赵显丰也知道这一局要破不难,但如果行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想来中年男子就是在其中一步,给人影响到了。
赵显丰假装苦思冥想了一会,瞧得旁边的中年男子有些焦急,正要出声指导,赵显丰已经伸出手来,将己方的红车六进五。
中年男子一愣,没想到赵显丰这一招既然没错,跟他想的一样,这才稍微暗下心来。
设局的小伙子也没想到赵显丰走了步正确的开头棋,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只当赵显丰是走了狗屎运,便不再多想。
小伙子熟练的走了一步黑马六退四,吃掉了赵显丰的红车,周围的人马上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有人说赵显丰走了一步臭棋,让本来已经处于劣势的红方损失了一只强将,如何在与黑方都下去。也有人说赵显丰走了一步好棋,为后面的路数做了铺垫。
现场众说纷纭,吵吵闹闹的声音不小,换做一般人早就给这意见不一的各种指点,吵得无法聚精会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