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甜儿气喘吁吁坐在站台内镶的长凳上,茫然若失。
然后她就看到了商丘泽,乌黑的越野车霸道地停在公交车道上。日间行车灯照着炸弹车牌,像头猛豹赫然在目的架势。
“去哪里?”商丘泽隔着单面车窗问,那意思是要载她一程?
错误之事,不过三。
兰甜儿说:“我等公交就好。”明显的疏离。
兰甜儿觉得像商丘泽这类成熟稳重的男人在思考方面都是有理性的判断分析的。他没有逼迫兰甜儿必须上车,可他的车杵在公交线上不让道是怎么回事?公交车只能停在站台外边,有乘客在嘟哝难听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车内的男人坦然处之,两个人跟个较劲似的敌不动我不动。兰甜儿败下阵来,自动打开车门钻进去。她可不想被人攻击。
此时此刻的心情让兰甜儿想到自己第一次去公司应聘的场景,迎视面试官,内心非常紧张却还要强装镇定,仿佛袒露了怯弱就会被抨击的丢盔弃甲。气场绝对是不好过的。现在,封闭的车厢内有过之无不及。
犀利的嗅觉感官告诉我们,属于谁的东西便会沾染谁的味道,小到衣物与床,大到房间与车。
商丘泽自身散发的荷尔蒙,无孔不入。兰甜儿很别扭,在上车后说了声‘谢谢’后便脸朝着窗外。倒退的建筑物与车内形成强烈反差,一动,一静,徒惹得氛围躁动。
故此商丘泽问她话的时候,兰甜儿改变了回乡下的想法。只是单单地不想这个人进入到自己生活中太多。
“去哪里?”他问。声音低沉有磁性,商人的稳重。
“世纪大厦。”她答。这明显袒露了谎言。刚才追赶的公交车可是驶往郊区的,世纪大厦在相反的方向。
“去世纪大厦。”商丘泽吩咐了司机,望了望窗外,又转回脸开腔:“那片我经常去。”
那是兰甜儿工作的地方,她没跟着解释为何去,缄默,显然无话可聊。
“你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就是这种态度?”
商丘泽不是在责怪,更多的像是对造成某种定义的阐述,不急不缓的绅士风度。直转而下的话题让兰甜儿脸上发烫。
这是她不愿面对却是事实的难堪忆想,残忍地翻复被爱的男人送上别人床的经历,血淋淋地摆在面前。
“首先我说明白,那是个误会,以后不会再发生。”
“发生两次的不叫误会,叫言不由衷。”
兰甜儿无语凝噎,一次还说的过去,两次就牵强了。她总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酒误人事’上吧,那指不定也逃脱不了被冠上‘酒露真性情’的可耻罪名。
她是惹上什么人了。
不明白,自己都被占了便宜和血吞,而他显然一个千帆过尽的男人计较什么?
看向车窗外的路牌标志,希望立刻到达目的地,远离他,以后只要看见黑色越野车也最好绕道走。
还好商丘泽没有再问,否则兰甜儿不介意弃车逃之。
他善谋手段,懂得察言观色,温润的双眸泛着隐隐的精邃。把人逼入绝境,又张驰有度地放行。在车上短短的却像半个世纪的煎熬让兰甜儿更看清自己在他面前薄弱地像张白纸,想撕的话直接轻轻往两边扯就行了。
“到了。”商丘泽提醒。
兰甜儿着实卸下一大担子,等着车子缓缓停下。稳妥后,她再次说了声谢谢。一心想着逃跑的她忘记装着公司设计样本的袋子。
商丘泽一把握住她细细的胳膊,炙热度使得兰甜儿吓了一跳,接收到他往座椅上示意的眼神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