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你知道。”
欧唐奈还能听见电话里的声音,但语气似乎缓和了,对塔
马塞利的和解态度有所响应。现在院长说:“先生,病人住院长
短是大夫决定的。你最好和你妻子的大夫再谈谈,我先让会
计再逐项查一查收费单。”他又听了一句话,然后说,“谢谢,
布赖恩先生。再见。”
他挂上电话,把记下来的笔记撕下来放在写有“口授”字
样的盘子里。
“什么事情?”欧唐奈顺便问了一句。在一个有这么多病
人的医院里,对服务和收费有意见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说他妻子住院时间过长了,他得借债才能付清医院的
账单。”
欧唐奈敏锐地问道:“他怎么知道他妻子住院时间是过长
了呢?”
“他说他已经查问过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塔马
塞利若有所思地说:“她住院三个星期,当然,可能是有这个必
要的。”
“那你有什么想法呢?”
“本来我没有什么想法。但是这类意见之多有些反常。
当然并不都是这么尖锐的意见——但都是这类问题。”
欧唐奈脑子里闪过一个问题:病理科。他出声问道:“是
谁主治的?”
塔马塞利看了看笔记。“鲁本斯。”
“看能不能现在找他来澄清一下。”
塔马塞利按了一下内线通话电钮。“凯茜,”他说,“看能
不能找到鲁本斯大夫听电话。”
他们默默地等着。外边楼道里的扩音器轻声叫着:“鲁本
斯大夫、鲁本斯大夫。”等了一会电话响了。塔马塞利拿起电
话听了一下又递给欧唐奈。
“鲁本斯?我是肯特·欧唐奈。”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欧唐奈可以听见电话那头这位高
级外科主治医师鲁本斯的细而清晰的嗓音。
“你有一个病人叫……”塔马塞利把笔记推给他看,“布赖
恩夫人吗?”
“对的,怎么啦?她丈夫有意见吗?”
“你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