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型宴会,”奥尔登·布朗说。“可能只有六七
个人。我们在城里接你。动身之前我给你打电话。”
欧唐奈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主席愉快地点点头,走了出
去。
门还没有关,塔马塞利的一个高身量细身材的秘书凯
茜·柯恩进来了。“对不起,打扰一下,”她说。
“什么事,凯茜?”
“有个人,叫做布赖恩先生,一定要请你听电话。”她对塔
马塞利说。
“我正和欧唐奈大夫谈话,一会给他回电话吧。”塔马塞利
有些意外,否则用不着告诉凯茜这么做,因为这一类事照例是
这样处理的。
“我已经和他说了,塔马塞利先生。”她犹豫地说。“但是
他很坚持。他说他是一个病人的丈夫。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
情况。”
“也许你应该和他谈谈,哈里。”欧唐奈对那姑娘笑笑。
“别让凯茜为难。我等等没关系。”
“好吧。”塔马塞利伸手拿起两部电话中的一个。
“第四线。”女秘书等通了话才走到外边大办公室去。
“我是院长,”塔马塞利和气地说。然后他听着对方讲话,
稍稍皱起了眉头。
欧唐奈可以听见耳机里的嘎嘎叫声,又听见断断续续的
几句话:“不体面的情况……强加于我们家属……应该调
查。”
塔马塞利用手握住话筒,告诉欧唐奈。“他在发火。关于
他妻子的什么事。我听不清楚……”他又听了一会儿,然后
说:“布赖恩先生,建议你再从头说一遍,告诉我怎么回事。”他
拿过来一个本子和一枝铅笔,然后说,“是的,先生。”停了一会
儿。“现在请告诉我,你妻子什么时候住院的?”电话又嘎嘎了
一阵,院长很快记了下来。“哪位大夫给看的?”又记了下来。
“出院时间。”停了一下。“是的,我明白了。”
欧唐奈听见电话里说:“解决不了。”然后塔马塞利又说
道:
“布赖恩先生,我不记得这个具体病例。但我可以查查。
我答应你去查。”他又听一会儿,然后回答:“是的,先生。我
知道医院费用对一个家庭是个负担。可是我们医院不是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