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鹿司关上卫生间的门,梵音才接听电话,先甜甜地喊一声:“白爸爸。”
“还没睡吧?”
“没呢。”
“你和鹿鹿都还好吗?我刚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他可能在洗澡吧。”卫生间传来水声,梵音担心白锦城听到,于是挪到飘窗上,打开窗户,把外面的声音放进来,“你明天回来吗?”
“我要在这边多待几天,我打算承包一片咖啡树林,自产自销。”白锦城说,“我争取20号之前回去,你替我跟鹿鹿说一下。”
“好,你忙你的,不用担心家里,我和鹿司可以照顾好自己。”梵音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
白锦城轻笑:“我会的。”
挂了电话,梵音关上窗户,来到卫生间门口。
水声还在持续,她推开门,看到白鹿司靠墙坐在淋浴间的地上,花洒喷出的水刚好浇在他头上。
梵音走进淋浴间,关上水龙头,提起裙摆,蹲在白鹿司面前,伸手拨开黏在他额头上的湿发。
他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狗狗,弱小可怜无助,梵音感觉自己隐隐约约被激起了一点母性。
她抱住白鹿司湿漉漉的身躰,轻抚着他的脊背,温柔地安慰:“别怕,相信我,你会没事的,我扶你出去,好吗?”
白鹿司没有回答,他把脸埋进梵音颈间,深深地嗅闻她的味道——这正是小狗会对主人做的事,梵音被这个动作取悦了,她用脸蹭了蹭白鹿司热乎乎的耳朵,轻声说:“白鹿司,小鹿宝贝,小鹿狗狗……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池含白。”白鹿司的声音微弱得犹如呓语,梵音觉得他的理智防线即将全线崩溃了。
“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重新说。”
“……你是支配者,是……我的主人。”
“不对。”梵音和白鹿司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他迷离的眼睛,“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白鹿司也看着她,他的眼睛是潮湿的,流露出晦暗不明的情愫,像是歡愉,又像是悲伤,像是有情,又像是无情,梵音实在无法确定。
“……oy,”他终于把这个单词说出口,然后垂头抵着梵音的肩,声音低哑得快要听不见,“求你……求你帮帮我。”
梵音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再次将白鹿司抱进怀里,摸着他的头说:“小鹿乖,oy疼你。”
……
昨晚忘记拉窗帘了,梵音被晨光晃醒,皱了皱眉,缓缓掀开眼帘。
太阳还没出来,应该还不到七点。
她的脖颈下面横着一条手臂,腰上还搭着一条,她的后背贴着一副热烘烘的胸膛,她可以感觉到对方平稳有力的心跳,还有舒缓的呼吸。
显然,白鹿司还在熟睡。
梵音本来不想打扰他,可是他的呼吸像柔软的羽毛一样搔着她耳后的皮肤,她痒得实在受不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在他怀里翻身。
刚翻过来,就对上一双惺忪睡眼。
“抱歉,”梵音轻扯唇角,“把你吵醒了。”
白鹿司默默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哑声说:“早上好。”
梵音眉眼弯弯:“早上好。”
白鹿司恢复了冷冷清清的常态,但他昨晚如火如荼的模样已经镌刻在梵音脑海中,她可以清楚地回想起每一个细节。
她带着几分羞愧,关切地问:“你那里……还疼吗?要不要涂点药?我第一次……做得不太好,下次绝对不会让你那么疼了。”
白鹿司收拢双臂,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不是很疼。”
梵音抬手搂住他的腰:“那就好。”
她觉得白鹿司有点奇怪。
他太平静了。
作为一个alpha,莫名其妙被标记,从占有变成了被占有,他不应该这么平静。
但梵音又不想打破这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