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司可以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还感觉到,她睡裙里面应该没穿别的,因为触感太柔軟了。
梵音一字一句地说:“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确定了,我一定要得到你。”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窥入他的灵魂深处:“我这条命是捡来的,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我要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活,抓紧时间,及时行乐。”
两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彼此,梵音竟然从白鹿司的眼神里领略到一丝心疼。
白鹿司抬起一只手,覆在她脸上,嗓音低沉地说:“我会保护你。”
梵音正在施行“有罪推定”,她主观地给白鹿司贴上了“杀人凶手”的标签,所以当她听到这句话时,有种难以形容的荒谬感——杀人凶手说他要保护差点死在他手里的受害者,这难道不荒谬吗?
白鹿司低头覆上她的唇,梵音配合地环住他的腰。
他们从此刻变成了连体人,脸、手、腰、蹆……总有一个部位是貼在一起的。他们一起后退,一起倒在床上,用肢躰代替语言,无声而激烈地进行着交流。
不知过了多久,白鹿司听到她问了一句:“白鹿司,我可以咬你一口吗?”
白鹿司顿了顿,抬起头看她,哑声问:“为什么?”
梵音伸手帮他捋了捋微乱的头发,含糊地回答:“我想看看会有什么效果。”
白鹿司犹疑片刻,偏过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咬吧。”
梵音蓦地有些紧张。
她凑近腺体的位置,停了一瞬,用力咬上去。
牙齿刺破皮肉,先尝到血腥味,紧接着,高浓度的信息素同时涌入口腔和鼻腔,梵音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但她没有松口,她要把她的信息素注入白鹿司的腺体。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三十秒,梵音觉得差不多了,她松开牙关,舔掉嘴唇上沾染的血迹,期待地看着白鹿司:“有什么感觉吗?”
白鹿司说:“疼。”
梵音抽了张纸巾,直接按在伤口上:“等会儿就不疼了。”
白鹿司撩起她的头发,露出她的脖颈:“我是不是也该咬你一口?”
梵音笑着说:“咬人的小狗是会被惩罚的。”
白鹿司很轻地咬了她一下,用轻哑的气声问:“你要怎么惩罚我?”
梵音把被血染红的纸巾揉成一团,随手扔到地上,这才看着白鹿司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还不到一分钟,白鹿司就进入了被标记的状态——浑身发烫,四肢乏力,意识不清,以及强烈到可怕的慾望——就像在发高烧的时候喝醉了酒并吃了催情藥。
白鹿司既惊讶又疑惑:“我好像……被你标记了。”
梵音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她好喜欢,于是很有耐心地观赏起来,丝毫不急着享用,再等一等或许会更美味呢。
“是因为我刚才咬你那一口吗?”她故作懵懂地问。
“不可能……”白鹿司的声音完全哑透了,脸和脖颈是红的,锁骨以下是粉的,最好的化妆品都画不出这样自然润泽的颜色。
梵音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一句话:把男人放在女人的位置上,他就变成了女人。1
生搬硬套一下:把alpha放在oga的位置上,alpha就变成了oga。
白鹿司此刻的情态,哪还有半分alpha的影子,分明就是一个可口至极的oga。
梵音伸手摸他的脸,几乎有点烫手:“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去给你倒……”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白鹿司扑倒,并按在了床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在体力上依旧无法和白鹿司抗衡,不过梵音也没有和他抗衡的打算,因为白鹿司注定会屈服的。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白鹿司应该是恼怒的,可他的语气和神情却没能呈现出应有的效果,他的眼里弥漫着一层稀薄的水雾,好像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我只是咬了你一口,而且还是经过你同意的,”梵音一脸无辜地说,“别的什么都没做呀。”
白鹿司难受得闭上眼睛,又摇了摇头,试图保持清醒。
正在这时,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
梵音拿到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随即把屏幕转向白鹿司:“你爸打来的。”
白鹿司从她身上挪开,下了床,脚步踉跄地向着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