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先寻机关的打算,折回身返回榻前,看着嵌在石壁中不知深浅的锁链末端,尝试想法子能否将链子弄开。
可她试了很久,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铁链都纹丝不动。
姜映晚眼底逐渐溢出躁意。
她又转而去扯缠在手腕上的这一端。
缠在腕骨上的链条并不算太紧,和手腕之间留着一些缝隙,姜映晚将手握住,像褪镯子那样,试着能否将链子褪下来。
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几番尝试后,不仅未褪过虎口的位置,反而有种这东西越动越紧的错觉。
就在姜映晚再次尝试时,身后的石门“咔”的一声,冷不防被打开。
姜映晚心口蓦地一滞。
锁链被扯动发出的冰冷碰撞声都瞬间停下。
裴砚忱目光紧锁着半蹲在石榻前,脊背骤然紧绷的姑娘。
“夫人在做什么?”
姜映晚喉咙发干,胸腔中跳动的频率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很快,她神色平静下来。
缓慢起身,烦躁地扯了扯这根极为不厌恶的锁链。
“这东西磨得我手疼,你把它解开!”
裴砚忱一步步走近。
扫过她腕上的链子,却始终未接话。
见他不言语,姜映晚眼底烦躁更甚,下颌被她咬得发紧,她烦躁抬头,眼神深处掩不住渐聚的讽刺。
“你把我关在石室中,还怕我跑了不成?”
“裴砚忱,我不是你的笼中雀,被你关着,还要被你锁起来!”
裴砚忱神色依旧冷静。
冷静得能轻而易举看穿她这两句话背后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