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苑中的密室是裴砚忱亲手设计了图纸、并看着人建造的,哪怕老夫人对这个孙儿的脾性了如指掌,一时也猜不出进密室的机关在哪里。
她一面墙一面墙地挨着寻找。
就在即将来到一面靠着墙的书阁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门口响起。
“祖母在找什么?可要孙儿帮忙。”
老夫人停住寻找的动作,转身朝他看去,脸色有些不虞。
也不拐弯抹角,直白问:
“你把晚晚弄哪儿去了?”
裴砚忱走进来,神色不温不淡。
“晚晚这几日不便与祖母相见,过些时日,孙儿自会将您孙媳带去您面前。”
“裴砚忱!”老夫人话中染了怒气,“那好好的姑娘,不是你养在手中的娇雀,你这种极端的手段,如何与人家姑娘成婚?!”
裴砚忱并不为所动。
最开始,他未曾想过这么对她。
他们有婚约在身,他努力为她解忧,努力让她开心。
可她始终怕他,始终挂念别的男人,铁了心要废除他们的婚约,更是在答应他留下来之后还三番五次逃跑。
既然温和的法子留不住人,
又为何不能用他自己的手段,留住想要的人?
“听母亲说,祖母近日身子不爽,孙儿的婚事,孙儿自己可以安排,近来天寒地冻,祖母还是顾好自己的身体,莫太操劳才是。”
姜映晚所待的石室尤为隔音,她并不知外面老夫人带人快将翠竹苑翻过来了,也并不知此刻书房中发生的一切。
见裴砚忱离开后久久没回来,姜映晚猜到他应是出了府,当即从床上下来,循着所记的石门旁的那几块砖的位置,想去试试能否打开石门。
只是她忽略了这条链子的长度。
这链子看着很长,但不知怎么设计的,正好够不到石门的位置。
看着仅余咫尺就能伸手够到的石门墙壁,姜映晚眉头狠狠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