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临东南溪尾的一座灯火通明的宅院中。
卧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
姜映晚拼命挣扎,却抵不住裴砚忱的钳制,整个人被拽进炭火正旺的房门,呼啸的冷风顺着大敞的门扉吹进来,然而不足片刻,房门接着被人重重关上。
无数寒意被尽数祛避在外。
暖炉中炭火烧得旺,整个室内暖融如春,和外面冰天雪地的森冷截然不同。
前后温差太大,姜映晚呼吸有片刻的凝滞,胸腔中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上气。
裴砚忱厉声屏退外面众人,看着转身就想试图开门逃跑的姑娘,眼底戾气更重,直接掐按住被嫁衣勾勒的过分纤细的腰身,将人打横抱起扔在了榻上。
姜映晚眼底惊惧惶然,她不顾眼前转瞬即逝的眩晕,挣扎着往一旁躲。
然而刚挪动一寸,就被欺身逼近的裴砚忱狠狠惯住手腕。
“还想跑?”
他嗓音明明很轻。
却莫名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夫人还能跑到哪里去?”
他重重扯过她,单手按住她还在挣扎的腕骨,另一只手掐着她下颌迫使她抬头看他。
他笑着抚她发颤的唇角,平静却又残忍地跟她说:
“这座宅院的外面,全是身手了得的暗卫,夫人再想钻当初京郊的空子,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了。”
姜映晚惊惧的呼吸停了一瞬。
可还不等她出声,他顺着她身上没来得及换下的嫁衣目光向下,骨节分明的冷指慢条斯理地扯住她腰间的束带,唇侧冷笑忽然变了味。
话明明还是那般漫不经心。
但眼底的戾气与讽刺,浓得却满溢而出。
“不是腊月十八才是夫人再嫁的吉日么?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他,今日就穿上了嫁衣?”
他冷冷掀眸,平视她惨白的脸。
“那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是不是还打算——提前洞房花烛夜呢?”
话音落,他又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抚着她脸颊的力道增大,改了口:
“倒是为夫想得浅薄了,夫人如此喜欢你的时箐哥哥,这前前后后一整年的时间,想必早已共赴了云雨,提前做尽了夫妻之事,夫人说,是与不是?”
“裴砚忱!”他这话中羞辱意味太浓重,姜映晚愤怒抬手,但腕骨刚抬起,就被他蓦地钳制住,并重重扯开了嫁衣上的束带。
软绸嫁衣散开的瞬间,他用手中的绸带,冷着眼将她两只手腕缠在一起,捆绑在了四柱楠木床头上。
姜映晚瞳孔骤缩,身子拼命挣扎着破口大骂。
他却充耳未闻,在她抵触的目光中,一把撕开了她身上碍眼刺目的嫁衣。
他掌心温热,指尖却冰的厉害。
撕开她的身上的衣裙,重重抚着她腰身摩挲时,每挪动一下,都让姜映晚身体止不住地颤栗。
“为夫从未应过和离,夫人就与心上人卿卿我我、谈婚论嫁,迫不及待地想着再嫁之喜,怎么?身为夫君,为夫连过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姜映晚觉得他真是疯了。
他眼底的狠意和阴鸷压抑的盛戾,像是想将她一口吞下去。
她挣扎着往后挪着躲,可双腕被他打了死结捆在床头,就这么方寸的挣扎余地,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裴砚忱冷冷扫过她,当着她的面,直接挥落床帐扯开了腰封。
宽厚的手掌抵着她腰身,将她身上最后一件小衣扯下揉成一团扔去床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