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正要睡?”
姜映晚总算反应过来他催促她的‘就寝’是什么意思。
她扼制住乱跳的眼皮,腕骨用力,心平气和地跟他强调:
“白天刚……刚做了。”
“这才几个时辰?还来?”
他唇侧挑起,覆在她腰上的手掌转握为推,蓦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防备不及,用来阻止他的手跌在软榻上。
他趁机褪下她衾衣,揉成皱皱巴巴的一团,顺着垂落的床帐缝隙扔去外面。
姜映晚想说话阻止他,却被他反按住。
“白天是白天的,关晚上何事?”
“再者——”
他腔调拖长,低头覆下来。
薄唇深深浅浅地吻着她唇瓣。
摸索着捉到她逃避的手掌,指骨强势撑开她指缝,一点点与她十指相扣。
“——在马车中多有不便,夫人连出声都不敢,怎会尽兴?”
“好不容易入了夜,自然是要继续。”
……
宅子外都是裴砚忱的心腹,任何人都轻易靠近不得。
旁人进不来,姜映晚在里面也出不去。
一连多日,她都被裴砚忱拉着行房事,频率高到,她甚至怀疑,他是想把过去近两个月欠下的房事一并补上。
这种强度的床笫之事,姜映晚根本受不住,在第三天时,她早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并在裴砚忱回房、径直朝她走过来想抱她的时候,及时出声错开了话题,并借着旁事打断了接下来的‘安排’。
她语调裹着几分不满,避开他要来抱她的动作,脊背靠着窗棱,仰头看着他问:
“不是说让我回家?”
“这都三天了,我连宅子的门都没能出得去,裴大人就是这样陪我回家的?”
裴砚忱笑了笑。
揉着她脑袋将她搂进怀里。
尾音深处,镌着不易察觉的温色。
“这几天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又怕我们晚晚单独出去走丢了,这才没让夫人出去。”
姜映晚语气硬邦邦的,“我在我出生的地方,还能丢了不成?”
他却说:“越是熟悉的地方,才越是容易丢。”
姜映晚无言以对。
他低头吻了吻她眉心,动作中带着明显的哄。
“知道我们夫人待得有些闷了,明天,就带夫人出去。”
姜映晚抬了抬眼皮,想去看他。
却被他捂住眼睛在唇角亲了几下。
待眼前重新恢复光亮,姜映晚眨了下眼,想跟他说,还有两三天就到她爹娘的忌日了,既然回了邺城,她想去祭拜一下。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就听他先一步说:
“明后两天为夫带着夫人在邺城各处逛逛,到大后天,我们去岳父岳母那里一同祭拜。”
听到他最后一句,姜映晚眼底浸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