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和恶人用当地话交谈,任子默一个字都听不懂。他只知道膝盖好疼,心脏砰砰乱跳,就快死了。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
吵到最后,女孩拿出一部手机,高高举过头顶,似乎是威胁男人要报警。
“我朋友是警察,我上山前就发了短信给他,他很快过来找我。”女孩大声道,这回说的是普通话。
“你过家家过昏头了吧!老子每个礼拜都去警署报到,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朋友!”男人狰狞笑道,一把抢过女孩的手机。
“还给我!把手机还我!”她急了,不顾一切地上来抢。
“好,还你!”
男人把手机往地上一摔,腾出两只手来把她箍在怀里,又把头埋进她胸口,猥琐地嗅着。
“嗯呐,你好香,什么香水都不用,为什么还能这么香!”男人变态道。
“放开我!放开我啊!”
女孩激烈挣扎,却抵不过男人恶魔般的禁锢,只得望着任子默凄声大喊,“救我,救救我啊!”
嗤啦!胸口的衣服被撕开,男人像饿疯的狼,被那点雪白点亮眼睛,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雀跃。
“这么白的胸,是不是还没有男人摸过,啊?”男人喘着气,将手伸了上去。
“啊……”他抚摸着那饱满的小荷尖,激动得叫起来,“真是好孩子啊。别怕,是女仔都要有第一次。听阿叔话,阿叔疼你啊。”
“求求你,救我啊!”女孩流下绝望的泪水,她的喉咙已经叫哑了,望着任子默,无力道,“打个电话也好,救救我。”
任子默的血已经把整条裤腿都染红了。
他颤巍巍地站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裤腿,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救不了你。你朋友是警察,他……他会来救你的。”他看了女孩一眼,一瘸一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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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战猛地睁开眼睛。
满头满脸全是冷汗。
“醒了?”一个身形瘦削的老人问。
任战定了定神。
他躺在那块大石旁,腿上血迹未干。边上还坐了个脏兮兮的老头,穿件灰布和尚袍,头发像是没能及时剃干净,原来的光头变成了板寸。
“你这仔睡个觉盗汗这么厉害,要不要我给你开副药?”老和尚道。
“我不过做噩梦。”任战迅速擦去额上的汗,冷道,“没有任何毛病。”
“噩梦?做了能醒就好哇,可惜有的人做噩梦,一辈子都醒不了。”
任战一挑眉毛,“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认得个女仔,跟你一样,也老做噩梦,一做就好多年。唉……你说人这一生,真不知道醒着的时候是真的,还是梦里是真的哦。”
老和尚深深叹了口气,从口袋里直接拿出来半只烧鸭啃起来。
“女仔?那人是谁?你是和尚,你竟然吃荤?”
老和尚不理她,嚼得口水乱飞,“我就说烧鸭还是不要切开,就这么半只半只地啃才最过瘾。呵呵,说了好多次,这次总算是记住了。”
任战急了,拉住老和尚的手道:“喂,你把话说说清楚,那个女仔到底是谁?你又是谁,为什么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诶,我说什么了?”老和尚把鸭子塞到任战手里。
任战望着手里被啃得七零八落,满是口水和牙印的烧鸭,心中天人交战。
这人是谁?为什么每句话都含有深意。他是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是认得救我的姐姐?他给我这只鸭子又是什么目的?是要考验我吗?
没错,电影里多数有这样的情节,一个荒郊野外的老乞丐如果给你一个非常恶心的东西,而你又毫不嫌弃地吃了,他便会将一身绝学倾囊相授。
任战想到这里,把心一横,朝那只烧鸭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