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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时,陆灿被高中老师介绍了个兼职,是给一位复读生补习。初次见面,他对赵嘉嘉印象很差。但不得不说,她是他平时绝对接触不到的类型,假如在同一个班级,绝对会是最顶层和最底层。她化妆,穿高跟鞋,穿很多个耳洞,喷香水去高中,和篮球队的男生早恋;他则是成天闷头看漫画、跟女生说两句话就脸红的类型。
因为补习这种计划外的情况,他们产生了交流。陆灿喜欢上了她。
一开始他承认自己确实犯傻了。
陆灿就是很典型的男性。以往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女生,长相优越,性格开朗,竟然一反常态主动和他说话——尽管他们的交流就是最正常不过的异□□流。但陆灿仍然产生了自己也有机会的错觉。
于是他告白了。
而且第二秒就被拒绝了。
要知道,越是经验少、不受异性欢迎的男性,在与异性相处时就越偏激。该说法仅是个人意见,不意味着一定正确。总而言之,陆灿产生了继“我也有希望”之后第二个愚蠢的念头,那就是“我可以持之以恒打动她的心”。
老天保佑,她考上了他的学校,虽然男朋友也换了一个。
但这一天,她给了他一个特殊任务。只要他能完成,她就愿意考虑一下他。
以上就是陆灿又臭又长、吉本芭娜娜风格的自我辩护。
期间胡姗唱了nickiminaj的金曲串烧,王良戊和肖屿崇在胡姗的强制要求下合唱了一首中国娃娃的《单眼皮女生》和she的《ringringring》。倒是廖茗觉坐在旁边,一边用肖屿崇带过来的ipad玩音游一边听完了全部。
在郑秀文《眉飞色舞》的动感前奏中,胡姗拿着麦克风发表观点:“但是你知道她不会选你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陆灿像古代即将午门斩首的死刑犯,坚持要有自尊地扬起头来,据理力争道,“她都联系我了!”
“你怎么这么自信啊?”就连廖茗觉都忍不住从游戏中抬起头,皱着眉抱怨,“跟我老家隔壁家里卖鸡的老哥一样。”
王良戊正拿着手铃,拍着摇晃身体,笑眯眯地接话道:“男生都这样啊。你说是不是,孩子他妈?”到句尾还要推搡肖屿崇一下。
肖屿崇瞪了他一眼,继而态度丝毫谈不上友善地上前,走到陆灿身边问:“我没有冒犯任何一个女大学生的意思。但她有早上起床就给你发过消息吗?”
陆灿摇头。
“那中午吃饭的时候呢?”
陆灿又摇头。
“晚上睡觉呢?”
陆灿还是摇头。
“你清醒一点吧。”肖屿崇不顾学长学弟等级,直接揉了揉他的头,“凭那个人的个性,对谁有好感肯定会主动。她都不记得跟你说过这话了。像她那样日理万机,兴头过去,现在都懒得理廖茗觉了。”
陆灿剧烈地动摇了,却还在垂死挣扎:“那、那种的,不是养鱼吗?”
“嗯,”王良戊看着手机说,“但你连鱼都不是。”
四个人唱也唱够了,最后还是拉了个微信群分摊费用。好在人多又是小包,相当的便宜。
走出包厢,廖茗觉正用手机app记账,突然像想起什么,临时说道:“这么说,我倒是很像对他有意思。”
“谁?!”胡姗夸张地喊出声来。
只见廖茗觉的目光驶向肖屿崇,另外两人都吓得差点跳起来,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肖屿崇都诧异,皱着眉反驳“你脑子有问题吧”。
“不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廖茗觉解释,“是邓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