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门跑进来一个人,她不客气的拉住我的手:“玹袅飞那贱婢呢?”
“滚,没功夫看你们争宠。”我甩开她的手。
吕酥幼眼疾手快一巴掌搭在我脸上,宿莽眼神发直,他看着这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猜他和亭魄都已经在幻觉中。
吕酥幼说:“古慎言,你当不成皇后退而求其次想当摄政王妃,别最后嫁不成浔王,宗姬的封号都丢了。”
我问:“那你觉得赢了吗?”
吕酥幼:“我乃太尉之女吕酥幼,我岂会输?不久前陛下还问我是否愿意进宫。”
“你家都败落成什么样了,他要你进宫做什么?”我不是有意要气她,可是她太得意了,她脸上的神色晃的我眼睛痛。
我说:“难不成他钟情你吗?不会的,吕酥幼。”
我看的出她最得意什么,我偏不让她得意。我说:“晏洺,晏潇都不会钟情于你的。”
“你该不会还觉得晏潇钟情你吧?”吕酥幼嘲讽冷笑,是不是强撑的高傲一看便知。
我说:“你不知道晏潇看重什么品性吧?我来告诉你,他们狠毒之人反倒最看重善良真诚。不用谢我,因为你本性已露,再也装不出来了。”
吕酥幼扬起手臂打我,月门之处晏潇疾步而来,或许我可以委曲求全利用晏潇的可怜,但我有更好走的路。
我先她一步把她推倒。
我跑过去把宿莽扇醒让他跑,宿莽对晏潇视若无睹,只活动着手腕冲着亭魄去。
宿莽眼神里是果决的杀意,我又跑回葫芦架旁挡住亭魄,今天他要是敢对亭魄动手,那他绝对跑不出皇宫。
如今的皇宫已非昨日。
我抓住宿莽伸过来的手,我说:“慢!你会后悔的。”
他们是双生子,是血肉至亲。这都是我一厢情愿所想,修满眼里没这些东西,他冷漠的说:“若我不动手,日后你也会后悔的。”
我说我知道,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晏潇抱着手表现的事不关己,事实上在场者都知道他有多紧张亭魄的死活。
拉弓的声音此起彼伏,连我都听见了我不信宿莽听不见,他还在犹豫。我说:“你早晚有一天知道这有多重要。”
亭魄不能结束在宿莽手上,这早晚会成为他的梦魇。
宿莽收手,转身窜上屋脊消失在火光中。
亭魄睁开眼睛,他朝我点点头,在我和宿莽说最后一句话时我就感觉到亭魄醒了,他捏碎了个早已失去水分的干葫芦。
我问:“宿莽能出去吗?”
“朕也不知道。”晏潇问我要赌吗。
方才亭魄从那么高摔下来都没醒,而宿莽被我扇了一下就醒了。可这不能说明宿莽强于亭魄,亭魄昨日还刚喷了血。
对峙时两方都不觉得恐惧,相比是旗鼓相当的实力。
“他能出去。”晏潇突然说。
吕酥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恳切的说:“陛下,您莫要被她古惑,她没那么想救亭魄,她只是在装成良善之人哄骗您!”
我一怔,想起来方才为了气她时自己说了什么,世间竟有这般好笑的巧合。我几乎想给自己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