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静的小院中又住了些时日,彦芷身体康复。她尝试着暗下运功,重新修炼武功。
武功尽失,对她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重新修炼大成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的事,在她打探到倾彦在尼姑庵被照顾的很好时,也放下心来,
并不急着去找儿子。如今吴彪正在派人到处追杀她和拓跋祺,若是再把倾彦牵扯进来,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是司徒清却再难脱身,彦芷为此一直心生愧疚。更让她愧疚的是,自从她的身体康复之后,司徒清就一直躲避着她。
这一日,彦芷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而且轻功也运用自如,这才见到司徒清进入院子。
两人几日未见,先是寒暄了几句,彦芷见他神色不好,便试探问道,“清,你把我留在这边,又照顾了拓跋祺,你的父亲和吴彪那边……
恐怕不好交代吧?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爹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大哥也不知道,至于吴彪……”他按住她的肩,凝重说道,“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怎么会帮着外人欺辱我心爱的女人呢?”
心爱的女人?她愧对这个称谓,开始她是利用,现在,她欣赏他,喜欢他,感激他,却不能与他在一起,她有倾彦,这对司徒清来说不太公平。而且,她不相信有哪个男人能不问过去,单纯地她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她还放不下分别之前中毒颇深的拓跋祺。
“清,我……”
“不必说什么,你我心里明白就好。”他惧怕听到她原谅拓跋祺之类的话,其实也不必听,他与拓跋祺的那场较量惨败,依照约定好的,他没有资格再得回彦芷,这几日不见她,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太贪恋她。
拓跋祺的毒症已经被几个江湖郎中联手控制住,但是,吴彪追得紧迫,景刹只得带着他辗转逃逸,两天之内已经更换了四个住处。
这一日,他已经能下榻走路,却还是站不稳,景刹端药进来,忙扶住他,“拓跋祺,你发
的哪门子疯?不在榻上好好躺着,下来做什么?”
拓跋祺脸色瘦削苍白,因为长久的食不下咽,苍白的脸色中还透着些蜡黄,双唇干裂的厉害,剧毒褪去的缓慢,让他的手脚一直在抖。
景刹本想挖苦,却又不忍心再火上浇油,忙扶着他躺回来,“你想要吃什么,做什么,喝水,或者如厕都可以告诉我,用不着跑下榻给我添乱。”
彦芷生死未卜,他怎么躺得住?不知道彦芷把倾彦藏匿去了哪,分别之前他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景刹,我要彦芷,你能把彦芷给我吗?”
景刹与他谈条件,这几日他整天躺在榻上发呆,不吃也不喝,再这样下去,他等不到彦芷来,就死翘翘了。“你先把药喝了,我就告诉你彦芷的下落。”
拓跋祺忙把药抢过去,滚烫的药汁让舌头和咽喉生疼,他却也顾不得,急迫的喝完,把空碗丢在地上,他激动地扯住景刹,生怕他会反悔。他和杀手打交道的时间不短,他们一向说反悔便反悔,从不含糊。
“你说,彦芷在哪?彦芷到底在哪?她是不是还活着?”
“她武功被废,不过,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养伤,很快就会来找你。”景刹说着,生怕他过于激动又会伤了身体,忙封住他的穴道,将他放躺下来。“拓跋祺,你要养好身体,如果彦芷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很伤心的。”
拓跋祺只想冲开穴道,却使不出半点力气。他怎么会中毒呢?他为什么会笨到中了这一箭?竟然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他算什么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