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芷忙从司徒清怀中抽身,戒备地盯着他,这是她曾经信赖的清吗?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也不可信?!说什么知己,说什么朋友,说什么相守一生,哼哼,如今看来,不过都是可笑至极的甜言蜜语罢了,都是不可信的幻影而已。也罢,反正她曾经是想利用他的,目的早已
达到,算是各不相欠。
“彦芷,你听我说……”
司徒溟早已料到他的二弟与彦芷藕断丝连,故意泼了一记冷水,“清,你还听她说什么废话?问她拓跋祺在什么地方。”说话间,他贪婪地打量着彦芷湿透的衣装,雾里看花,若隐若现,的确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可惜,她是拓跋祺的女人,又是清看重的。啧啧,这身
段,这气质,真是万中无一,可比做了他夫人的白茶强了十几倍。
司徒清挡在彦芷身前,也阻挡司徒溟不怀好意的打量,“大哥,这边没你的事。”
“什么没我的事?爹就是让我们来抓这个女人的,可不是让你来谈情说爱的。你该不会是还想着她吧?”
彦芷怒火三丈,绕过司徒清,一掌打在他俊雅的脸上,“司徒清,我看错你了!”说完,她飞身而起,奔着那个小院飞去。
司徒溟早已在此派人跟盯过许久,因此,彦芷一进入室内,就被团团围住,而且,呼吸间,她还嗅到一股奇异的花香。
她暗惊不已,奇怪,她不记得有在室内点燃熏香呀,不好,定然是药。
正要走向榻,她却发现,榻上空空如也,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拓跋祺呢?拓跋祺——”
司徒清跟进来时,彦芷正缓缓往下坠,他忙在一群杀手涌上去之前,把她揽在怀中,“彦芷?彦芷?”见彦芷在怀中晕厥,他不禁有些担心,“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杀手忙俯首回禀,“回少主,是溟少主担心彦芷姑娘武功高强不好对付,所以让我们略施药,让她
……武功尽废。”
“什么?!武功尽废?这种卑鄙的事你们也敢做?你知不知道夏侯彦芷是什么人?她是当今皇后!”
“属下等知道,但是,溟少主有令,我们也不敢违抗,还请少主原谅!”
司徒清气急无奈,眼下,彦芷已无武功护体,若是去了司徒府,定然会死路一条,他决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让她落入吴彪之手,司徒清抱着彦芷走出小院飞身上马,司徒溟忙策马拦截过来。
“二弟,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吴彪在府中等我们的消息,若是无法交差的话,爹爹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拓跋祺已经在你手里,你把拓跋祺交给他就是了。”司徒清喊了一声驾,带着彦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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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新购置的府邸内,各处装点一新,前后两院,亭廊、花园、假山、绿树,样样齐备,丫鬟们在后院忙碌着,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刚入府的女主人……
正房卧室内,红纱低垂,无风飘渺,榻前一个圆形白玉鼎香炉内,飘散出的是彦芷喜欢的琼花芬芳,两个丫鬟坐在窗前的矮凳上正绣花,是要给女主人缝制新衣。
彦芷躺在榻上动了一下,四肢乏力,连眼皮都觉得沉重,但是口干舌燥,咽喉宛若能冒烟似的,她痛苦地沉吟着叫了一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