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郎问道:“当地官员没有上报朝廷吗?”
晏道书摇头:“如今我已经离开庙堂,不知庙堂之事。”
赵大郎只好打住,没有问下去。
晏道书很快离开了左相府,临走前,他告诉赵大郎:“今日忘记带面具出门,改日过来,再带上面具送给你。”
赵大郎收了晏道书这么多面具,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他讪讪地说道:“不必了。足下已经送了不少。”
晏道书心不在焉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近段时日,我不会进城了。”
晏道书说完,离开了左相府。
晏道书前脚刚离开,后脚,赵大郎立马派人出城,打探情况。
“大郎,城外四十里,果然有不少流民!”
赵大郎兴奋起来,他站起来说道:“你速去买米买锅,带去那边,让那些流民吃上东西!”
随从点头:“遵命!”
赵大郎忽然叫住随从,他说道:“慢着!你先去打听一下,扬州新安郡有没有向朝廷上报水灾。”
随从面色为难:“这、小奴如何打听?”
赵大郎暂时还不想让左相知道他要做什么事情。等他做了好事,名声流传开后,左相自然知晓。赵大郎想给左相一个惊喜!
赵大郎想了想,他说道:“你去刘侍郎府打听一下。”
刘侍郎特别喜欢买面具,前日还主动派人来寻赵大郎买面具!赵大郎觉得这个刘侍郎看在面具的面子上,一定会告诉他这件事。
“遵命!”
随从跑去刘府询问这件事,刘府的人一脸懵逼,并不知道扬州新安郡发生了水灾。
夜里,刘侍郎回府,刘府的人询问刘侍郎,有没有这回事。
刘侍郎诧异,他思量了片刻,低声说道:“左相这是何意?莫非想让我来调查此事?”
刘夫人点头说道:“或许如此!夫君要不要帮左相?”
刘侍郎摇头:“新安郡发生水灾,若是灾情严重,当地的县令必定会上报到扬州刺史。可是扬州刺史却没有上报朝廷,此事不简单。扬州刺史与左肃政台那边的人交情匪浅。”
十年前陛下改御史台为肃政台。分为左肃政台与右肃政台。左肃政台负责监察京官,右肃政台负责监察地方官员。左肃政台的权利比右肃政台的权利要大,不单负责监察京官,还有权利监察地方官员。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左肃政台的人!一旦左相政台向陛下打个小报告,这官就当到头了!
刘夫人诧异:“夫君的意思是,暂时不插手此事?”
刘侍郎点头:“左相想让我当出头鸟,对付扬州刺史。我可不傻!若是左相府再派人来,便回复不知此事!”
“妾知道了。”
次日,赵大郎又派人去刘侍郎府了解情况。
“大郎,刘府那边说刘侍郎并不知晓此事。”
“看来扬州那边没有上报给朝廷……”赵大郎面色为难。
“这件事不简单,若是我救助那些流民,会不会给阿耶惹麻烦?”赵大郎低声呢喃。
随从说道:“若是大郎觉得会给郎主招惹麻烦,就莫要理会那些流民。”
赵大郎突然问道:“今日废太子没来?”
随从摇头:“废太子今日没来。”
赵大郎告诉随从:“你去东市看看,今日废太子有没有进城。”
随从点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