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花卉盆景。迎面一排五楹精舍,飞帘高耸丹碧相映,幽静之中,显得十分华丽,敢情却是
贵宾宾舍了。
侯延炳亲自陪同大家进入宾舍,当然每一个房屋都陈设得富丽堂皇,极为豪奢。
这五楹精舍,中间是一间宽敞的客室,左右两边是四间客房,左右两间住的是点头华佗、
冷面冲君。祁尧夫祖孙和方璧君被安顿在右首的两间。
两名使女扶着方璧君进入右首靠边一间房中,祁琪得了爷爷的暗示,也跟着走入。
侯延炳拱拱手,笑道:“诸位如有需要,只管吩咐,兄弟暂且告退。”
金玉棠脸含笑容,朝方璧君道:“义父已把麻人解药,奉交姑娘,在下和诸总管被姑娘
所伤,至今右臂若废,不知姑娘可否也把解药见赐。”
方璧君探怀取出一个玉瓶,倾了四粒药丸,冷声道:
“拿去,一粒内服,一粒嚼烂了,敷在针口,以后小心些。”
金玉棠毫不生气,接过药丸,拱拱手道:“多谢姑娘了。”说完,随着侯延炳身后而去。
这一排五间接待贵宾的房间,不但宽敞舒适,而且布置豪华。
方璧君在垫着锦墩的雕花椅上坐下。一名使女很快的送上香茗。
方璧君朝二名使女挥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
两名侍女躬身应“是”,相偕退出。
祁琪跟着过去,关上房门,一面从怀中取出神箭筒,轻声道:
“范姐姐,你现在可以服药了,只要有人进来,我就给他一箭。”
方壁君含笑道:“小妹子,你只和我做伴就好,料那姓侯的还不敢暗算我的。”
然后打开纸包,伸出手举起茶盏,把一包解药服下。
祁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到方璧君服药时,直是攒眉,不觉问道:
“范姐姐,苦不苦?”
方璧君道:“凡是解毒药物,都是苦的,所以一般解药都做成药丸,为的是便于吞服,
但药丸不如药末,功效较快。”
祁琪吐吐舌头,说道:“我最怕吃药,有一次给蛇咬了,爷爷喂我服药,也是药末,苦
得要命,我怎么也不肯吃,后来是爷爷点了我的穴道,硬灌下去的。”
方璧君服下解药之后,才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果然渐渐感到有些睡意。
这情形,早经侯延炳说过,因此倒也不疑有他,抬目说道:“小妹子,你扶我到榻上
去。”
祁琪吃惊的道:“范姐姐,你哪里觉得不对了?”
方璧君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上躺上一回。”
祁琪双手扶着方璧君走到榻前,方璧君双脚麻木,无法盘膝,只得仰面卧下,缓缓闭上
了眼睛。
祁琪看她呼吸轻匀,似乎正在调息行功,一时不敢惊动,悄悄退到窗下,在一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