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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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花目睹了极为残忍的一幕,躺在庭院里的夏马尔一动不动,草壁哲矢见怪不怪地拨打了并盛医院的急救电话。
躺在床上的绘里花左看看又看看,觉得按照以往,现在这个时候是她逃跑的最好时机了。
可惜她的腿上打着石膏,动也动不了。
不过既然她这么惨,那大概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绘里花腹部用力,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就嗅见了云雀恭弥的味道。
彭格列的最强守护者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绘里花心虚地瞄了他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按照她晕过去前最后的记忆,她的马甲无疑是暴露了。
云雀恭弥一旦认定一件事情,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
更何况那个时候觉得“亲人来了”的她还忍不住把他的外套哭湿了。
臭脾气的云雀恭弥没把她咬杀真是人间奇迹。
“恭弥?”
熟悉的名字被喊出,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道与梦里一模一样的声音使得云雀恭弥眸底的墨色愈发浓厚了几分。
“什么?”他问。
云雀恭弥其实很早就恢复了记忆,之所以没有主动去找绘里花,是他认为小动物也需要小动物的空间,太早的拘束只能适得其反。
直到他从草壁那听说了瓦里安一行人来到日本的消息。
[迹部绘里花]
没想到他是从他们嘴里听到绘里花的名字的。
紧接着,云雀恭弥在八十八桥捡到了重伤的绘里花。
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冬天一模一样,这个世界的迹部绘里花也在用生命打赌。
他不带任何感情地瞥了一眼远处昏迷的伏黑惠。
——上次是一枚指环,这次是一个人吗?
这个认知使得云雀恭弥感到愤怒。
对于让他感到愤怒的生物,他从来都是直接咬杀。弱者归为尘土是理所当然的,云雀恭弥从来没有产生过手下留情的念头,更别说要保护谁了。
但是他暂且想听听对方的狡辩。
于是云雀恭弥垂眸直视着她,他将浮萍拐收进匣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看上去非常平静稳重,连一点怒火的影子也没找到。
绘里花哽了一下,将那句“有没有人来找过我?”咽下,换成了“你怎么会在东京?”。
系统惊讶于绘里花对于危险的敏锐感知力,它吃瓜的动作停下了,疑惑地问道:“在本系统升级期间宿主您是参加了什么乙女游戏速成班吗?”
绘里花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五条悟的脸。
……算是吧。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