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只管给女性看病,男人管他是骨折还是发烧,吐个口水擦一擦就行了。
这么愤愤不平地想着的夏马尔发现了床上少女转醒的迹象。
她像是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境地一样,迷茫地眨了眨眼,刚想借力坐起来,就被牵扯的伤口疼得小小地吸了口气。
“我劝你还是躺一个星期比较好哦。”
绘里花听见有人这么说,她微微侧过头,恰好对上凑近了的夏马尔放大版的脸。
……糟糕,变态。
被吓到的结果就是下意识地一巴掌挥了过去,经常经历这熟悉的一幕的夏马尔灵活地避开了。
他摸着下巴,看向绘里花的目光惊奇:“哦!你恢复得比想象中的快嘛,是那个什么咒力的缘故吗?”
“……”
清醒过来的绘里花盯着面前男人的脸看了几秒,才从记忆里翻出他的身份信息。
世界一流的黑市医生,夏马尔。
似乎看出了面前少女的疑惑,夏马尔随手抓乱了头发:“除了咒术师外,我可想不出你是怎么做到外表完好骨头却被碾碎的。”
绘里花沉默片刻,她稍稍仰起脖子,看了一眼自己手脚上的石膏:“一星期?”
夏马尔本来对于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从绘里花质疑的语气中听到了“庸医”两个字。
事实上绘里花的确觉得一星期太久了。
要是家入小姐在这里的话,夏马尔就能亲眼见证医学奇迹了。
这么想着的绘里花并没有发现夏马尔神神秘秘的凑近。
“冒昧地问一句,你和云雀是那个关系吗?”
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他的下巴上冒着些胡渣,身上带着并不浓郁的香水的味道。
绘里花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握住了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相信我,我一定会解救你脱离那家伙的魔掌的。”到了擅长的领域,夏马尔的声音不由地高亢起来,像浪漫的意大利男人那样,他的背后旋转起了红色的玫瑰花,“等到晚上我们就私奔去意大利,请放心,和我约会很有趣的。”
“医生?”
“是!”
“他在你后面。”
“……”
和室的门大敞着,贴身的黑西勾勒出男人流畅的腰线,紫色的衬衣映得他的肤色愈发白皙。
云雀恭弥斜倚在那里,狭长的眼尾上挑,黑色的碎发下,浅樱色的唇微微地勾着。
“魔掌?”
他的喉结动了下,泛着银光的浮萍拐从他的袖中滑出。
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做,绘里花却觉得处处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正好我现在心情很差。”
云雀恭弥冷淡的目光落在了夏马尔握住绘里花手腕的那只手上,不到一秒,云之火炎赫然覆盖住了整根浮萍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