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表哥,你可算来了,你说这一个大活人他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薛时玮神色慌张,急地在花厅里踱来踱去。
骆君鹤问:“何时发现的?何时人不见的?”
薛时玮说:“长春宴后,长春宴的时候他还参加了,之后便不见了踪迹。”
骆君鹤陷入了沉思。
薛时玮又道:“表哥,这段家手握几十万兵马驻守西境,父皇是故意把段家嫡子留在京中的,这其中用意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骆君鹤当然明白,还不是把段舒寒当作筹码,让段奕廷能老老实实的驻守在西境,不要生出其他不该有的心思来。
“眼下段舒寒不见了,表哥,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杨相他跟段家也勾结了?段舒寒被段家人接走了,段家要剑指京城营救杨相?”薛时玮推测道。
会是这样吗?骆君鹤思索着,杨相跟段奕廷?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他不做这样的判断。
他看着薛时玮,说:“太子也别着急,我让溪风别院的人去探查一番,溪风别院的暗桩遍布中原,应该能很快查出些消息来的。”
“好,好。”薛时玮频频点头,可是一颗焦急的心依旧没有落下。
骆君鹤也是一脸的凝重,要知道段舒寒的失踪若真是有预谋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薛时玮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表哥,我……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去天牢提审杨裕问个清楚,这段家嫡子的失踪跟他有没有关系?”
骆君鹤凝视着他,沉默了一瞬,其实去与不去,意义并不大,杨裕不会配合。可看薛时玮这副焦急慌张的样子,他若想去便去吧,就当是给他找了件事儿做,总比在府上胡思乱想的好。
于是,他说道:“去吧,都关了好几日了,看看太子殿下这次能不能让他开口。”
薛时玮冷哼,“他若还是一个字不说,我就把他府上的三妻四妾都送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给他的女人上酷刑。”
骆君鹤蹙眉,“他有三妻四妾?”
前几日抄家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啊!
薛时玮也被问愣住了,这才想起来,他当年迎娶的是曹相的庶女,那可是个出了名的河东狮,是绝对不允许杨裕纳妾的。
于是,薛时玮改口道:“那就把他的夫人送到他面前……”
“不可,”骆君鹤打断了他的话,“坏事都是杨裕做的事,即便他的夫人也知情,可终归是个妇道人家,太子殿下还是要抱有一颗慈爱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