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s不过母后不用天天做,愿意做就做,别累着自己,嗯?”
姜玿华慌乱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感受到他的温柔与耐心,终于不再为将来惧怕。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从心底害怕的帝王,并不单单会治国,还会哄姑娘家。
到后来唐见渊要离开的时候,她已经身心俱疲,只迷迷糊糊听见他说什么朝堂复杂,他在表面上不会对镇国公一派心慈手软,等到两派像鹬蚌一样争斗起来后,他要抓到那个想要得利的渔翁。
朝堂上的事她不太懂,只记得他在自己头顶承诺了一遍又一遍——不会真的对姜家动手,让她放心。
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很轻很轻,仿佛近在咫尺,春风一般吹起她心中的涟漪,让她恍惚觉得是梦。
那晚过后,朝堂上两派之间的摩擦都被唐见渊压了下去,他还是和往常一样驾驭群臣,不偏不倚。
而姜玿华继续用吃的笼络唐见渊,私底下没有真的放松警惕,暗暗关注着宫外各家族的动静,让裴夫人继续和各家保持应有的联络,不越矩,但也不能让相互间的交情冷淡下去。
眼看着朝堂上的波澜平静了下去,大长公主坐不住了,来拜访独孤崇义。
独孤若水在隔壁屋子里听着,越听越气。
“虽然陛下表面上仍是公正,但我有预感,陛下的心已经偏向镇国公一派。”独孤崇义说。
“呵,那妖女的功力果然深厚!”大长公主嘶哑的声音充满了怨愤。
“大长公主放心,十一月初一那日……”独孤崇义的声音低了下去。
后面的话独孤若水没有听清,可她担心那日的事会失败,不如自己先布局一阵。
于是用簪子将自己的手腕刮花,让侍女们包扎了一下,就匆匆往门外走去。叫来几名家丁,让秋蝉传了几句话给他们,自己则坐上马车出门了。
第50章有权了不起啊
独孤若水约的是薛检,而且正好在流音阁对面的四海酒楼,既能与薛检商量事,又能顺便看一场流音阁上的好戏。
薛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天都盼着见到独孤若水,明明她长得不如自己见过的许多女人惊艳,可就是想见她,想闻她身上的香味。今天一进包间,就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他觉得浑身舒畅,对独孤若水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独孤若水从席子上起身行礼:“今日约薛公子来,是想谢谢薛公子这些日子送若水回家。若水心中过意不去,就请薛公子来小酌几杯,略表谢意。”
薛检笑着坐下:“没事,这顿我请!”
独孤若水大大方方道:“既然是我约的薛公子,就应该我做东。”
薛检就依了她的意思,在她点菜时看见她手腕上缠着纱布,便说:“你的手腕……”
独孤若水优雅地将衣袖拉了拉,遮住纱布,说:“无妨,不小心划伤的。”
薛检是情场老手,立即作出怜香惜玉的表情:“要是留疤可怎么办?我家有雪肤玉肌膏,专门治愈肌肤破损。阿贵,还不快回去拿!”
叫阿贵的奴仆立刻骑马离去。
薛检还不忘追问她受伤的原因。
独孤若水犹豫着不肯说,秋羽说:“小姐最近总是做噩梦,昨晚更是吓得不轻,从床上翻滚下来,这才不小心划伤了手,幸好没有伤着脸。”
“秋羽。”独孤若水恰到好处地让侍女住嘴。
薛检更加怜惜:“独孤小姐梦见什么了?或许我能帮你开解开解。”
独孤若水咬着下唇,许久才说:“我梦见一只狐妖,总追着我不放,说既然独孤家害她,她就要找我寻仇!要是只梦见一次也就罢了,可最近每晚都如此,我心里不安,又不敢与父亲母亲说,怕白白惹他们担心。”
“狐妖?正巧我听说了一些流言,说太后是狐妖附身!”一提起让薛家失了爵位的太后,薛检就恨得牙痒痒,可太后的美貌又让他心里酥成一片,爱恨交织,最后归为一个想法——让姜家倒台,把姜家姐妹踩在脚底下,任他……
独孤若水立刻变了脸色:“薛公子快别说了!小心惹祸上身!”
面前小白兔受惊的样子让薛检保护欲大增,狠狠说:“这祸我就惹上了!要不是姜家,我薛家怎么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