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N。F。L。科研院中能够获得顶层头衔的实验员们,大多内心存粹,一门心思全都投放在了实验之中,因而除了做试验外大多无甚其余喜好,更添根本没多少空余时间,在某些方面自然就缺了一颗玲珑心,单论这个层面,官伯确实比他们要厉害上许多。
舱内,被单独留下的陈子衣有些手足无措,但随后她便收到了来自官伯的讯息,对方将其所思所虑用较为婉转的语言都写在了这段讯息之中,看完后,陈子衣有些窘迫,又起了一、二分期待。
犹豫片刻,她朝陈墨喊道:“陈哥——陈哥你就试试吸我精气吧,院长以前和我说过说不定时间久了,还能帮你治愈渴气症,你就不会再这么难受了。”
“你——跟院长说过话?”果然,陈墨开口说话了。
“恩。”陈子衣点了点头,心道官伯的推测可能没错,陈哥只是不想当着他们的面吸食自己的精气罢了,于是便继续劝说:”现在官伯他们正好也出去了,陈哥你——”
陈子衣本想劝陈墨可以不用再不好意思了,但又不知该如何婉转表达,“你”了半天,未接下文,干脆就不再说了。
陈墨等她不说后,又接着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恩?”陈子衣闻言有些莫名。
“你知道N。F。L。科研院的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沉闷的声音再度传来。
陈子衣猜测陈墨大约是因为心中有些紧张,所以才想随意岔开话题。不过难得遇到陈哥主动开口问话,陈子衣便也配合着答道:“你问院长啊,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吧,我爸和官伯都对他赞誉有加,之前,我去院长办公室单独见了他一次,该怎么说呢,我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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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伯同三组长就在舱门外呆了约莫半个小时,毕竟他们平日里也是分秒必争,这凭白耗费的半个小时已是极端奢侈,因而半小时一到,两人便相继步入了舱中。
舱内,官伯果然看到陈墨同陈子衣聊起了天,心道这时间应该没白浪费,而后看向子衣,却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兄弟没吸你脖颈吗?”因为他并没有看到吸食印。
陈子衣闻言摇了摇头:“没有。”
“那他吸你哪儿了?”官伯则接着问道。
“没有。”陈子衣忙道:“陈哥没有吸我的精气。”
宛若当头棒喝,官伯那张如白胖馒头般的脸当即就皱了起来,不解问道:“那你们这半个小时——”
“陈哥跟我聊了一会天。”陈子衣应道。
“。。。。。。”敢情他们浪费了的这整整半个小时,就为了成全这两孩子纯聊天了?
感受到三组长看向自己的视线,官伯轻咳一声心想这小兄弟也克制过头了吧,三组长却干脆开口道:“那我们就先按照b方案开始试验吧。”
官伯点了点头,从衣兜中取出口罩覆于面上,并朝陈子衣说道:“子衣你先出去。”
陈子衣大抵知道这b方案,便是所有被囚永生者最基础的实验方案,抽血,切割组织、器官,提取细胞清液等,她看向陈墨,却发现对方显然没有改变心意的打算,一狠心便移步至了舱外。
“小兄弟,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别的永生者可没有这机会做选择。”官伯一边说着话,一边已从实验舱的侧面拉出了一个白漆暗柜,其内放置着几套实验工具,三组组长则配合地扭动右侧的开关旋钮,随之升腾起与之相匹配的手术灯与操作台。
他们两人此刻都带上了白色口罩,姿势熟练地拆卸着各种基础道具,这些银质工具相交间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你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考虑。”三组组长说这话时,已将手术灯对准了陈墨的腹部,陈墨感觉腹部一阵冰凉,三组长不知用何药物在他的皮肉之上画了一个大圈。
三组长的手很漂亮,大约是常年操刀的原因,显得纤长而骨节分明,但做出的操作却无法令人悦然。他并未给陈墨注射任何麻醉性药物,事实上也没有几个永生者曾享受过麻醉手术。
三组长就直接操着手术刀,将陈墨的腹部划出了个狭长的口子。嘴中仍平静地说道:“在这三天的时间内,你都有改变心意的机会,只要你能松口答应加入N。F。L。科研院,平时接受的实验就会轻松上许多,如果三天后你还是固执己见,那我们就会强行将子衣的精气灌入你体内,到时候无论后果是什么,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