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主任,你终于来了。”女实习警犹如见到救星一般,拉着他道:“这,这比对结果还没出来呢,她就哭成这样。要不,您给她说说情况?”
苏源邑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窝在椅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嗓子沙哑的快发不出音来了。
他走近,对着女人道:“阿姨,您先别哭了,等化验结果出来了在哭也不迟。”
女实习警:“”
她刚为什么要多那个嘴?
不清楚状况的实习生直接撞苏源邑枪口上了,周末被叫过来加班也就罢了,还要充当妇女之友。苏主任自家的小娇妻还没哄好呢,他哪有那个心情。
解剖室,苏源邑在分子机器前忙碌着。江洵站他旁边,抄着手叨叨:“报案人称自己的女儿已经有半个月没回过家了,打电话也一直联系不上,就去学校找她。结果人学校告诉她,他们也不知道这位学生去了哪,无故缺了好几天课,他们班辅导员一直都联系不上人。她妈一听就急了,赶紧报了案。幸好那天我让徐里去派出所报备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
分离器发出“哗哗”的晃荡声,苏源邑手上不停,抽空问:“哪个学校?她女儿叫什么名字?”
江洵说:“理工大的,她女儿叫赵茜。”
理工大?不知想到了什么,苏源邑蹙了蹙眉。
第二具烧焦的尸体确实是一名年轻的女性,因尸身烧毁严重,只能通过骨头和牙齿推断出她的年龄在20-25岁之间。想要辨认尸体的身份,只能通过dna检测。
晚上八点,结果终于出来了。
那位前来报案的妇女与死者的基因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七,可以确定两人是亲属关系。
女人一听这个结果当场晕了过去。
东浦分局立刻展开专案组调查,去了死者曾就读的理工大做排查。
翁达晞从射击俱乐部出来后,就开车直奔那家精神病院。后视镜里,有两辆车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那是苏源邑派来保护他的。
鸭舌帽下的嘴角翘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翁达晞抬手在自己侧脸上摸了摸。
那里,残留着某人留下的温度,还未散去。
他今天确实被他那番话感动到了,心里有个角落花出了朵小花,盈盈绽放。他这人一向比较悲观,什么事都喜欢先往坏的地方想。分开的这几天,他一度想过算了吧,分手吧,再也别纠缠了。或许两人在一起本就是个错误,不管是家世还是观念,两人都差的南辕北辙。
他想着,等抓到伯恩和那条大鱼,他就离开中国。带着美好的祝福离开他,把他藏在心底,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