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眠药吗?翁达晞心中好笑,如果换成以前他就顺着他了。不过现在他们两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清楚,他不想跟他不明不白的吵架,又不明不白的和好。
翁达晞拎着手里那把枪说:“你都看到了,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跟你行医救人的想法背道而驰,我们还是算了吧。”
苏源邑笑了笑,“背道而驰?”他扭过他的身体,就着他的手握住了那把枪。瞄准、射击,正中靶心。
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般顺畅,翁达晞没想到他枪法这么好。扭过头盯着他,眼中满是惊艳。
“你我殊途同归,都是为了抓罪犯,何来背道而驰一说?”苏源邑沉沉的看着他,语气染上了哀怨,“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说你两句就甩脸子。生起气来也不管不顾,还把我们的结婚戒指给扔了。我等了你那么多天,就等来你一句算了吧?”
翁达晞没说话,只定定的望着他。
苏源邑的漆黑的眸子布满真诚,活像八点档的帅总裁,“你要什么我都依着你,就怕你受一点委屈。你说你不是孩子了,可你在我这就是孩子。我自私的想把你藏起来,想看着你慢慢长大。你才二十几岁,为什么要给自己背负那么多东西?”他抚着他的脸,语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叔叔阿姨是走了,可他们把你留给了我,我就是你的亲人。我每天都在等着你回来,你看不到吗?”
里面汇聚了太多深情、柔情,还有让人不容忽视的炽热爱意。
“苏源邑”翁达晞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被他几句话击溃了。
苏源邑不管他愿不愿意,还是对着他道:“我是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撒娇生气。但能不能,不要一句话不说就逃跑,躲着不见我。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很担心?”
这两天他过的很不好,大多数时候都在自省。特别是看不到,又联系不上他的时候。那种恐惧和难过,犹如让他回到了十一年前。
“我”,翁达晞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毫无焦距的四处躲避,“我只是想让彼此冷静一下,对不起。”
“那你冷静好了吗?”苏源邑乘胜追击的问他。
翁达晞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没有,我想去趟精神病院。”
苏源邑:“”
☆、院长
哄人哄到一半的苏主任被一个火烧屁股的电话打断了。
江队长卡着关键节点,打电话告诉他,山里那具烧焦的尸体,可能有“眉目”了。被害人家属来做dna比对,让他速回。
找了这么久都没消息,如今终于有人过来报案,是一个重大突破。苏源邑顾不上儿女情长,临走时狠狠把翁达晞抱在怀里,万般不舍得说:“宝宝,别再生我气了。你一个人去查案我不放心,我让人跟着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一定要注意安全。”
翁达晞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点点头,轻声道:“你也是,快去吧。”
连日来的苦闷忧愁终于烟消云散,苏源邑在他侧脸上亲了亲,带着恋恋不舍离开了。
苏源邑刚踏进支队大门,就听见里面女人的嚎哭声,合着警员在一旁劝阻的安慰,热闹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