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看着纪辞年手中的监控器,轻笑了一声,“被你找到了。”
她从纪辞年的手里捏起那个监控器,握在手心里,看向纪辞年。
“昨晚上林辉给你送过来的?”
纪辞年点了点头。
温棠眯了眯眼,又说:“你昨天早上知道的?”
虽然是在问纪辞年,却是以一种笃定地语气陈述了出来。
纪辞年看着温棠毫不在意的模样,叹息一声。
“下次不要留下这种东西。”
温棠随意地应了一声,笑着问道:“不是说不会帮我吗?”
她是说上次把白婉言推下楼梯的事。
纪辞年苦笑一声,“你哪里用得着我来帮你。”
他担心如果帮了温棠,温棠会继续毫无顾忌地做出那样莽撞的事来,留下把柄。
但他早就明白的。
温棠从来不是莽撞的人。
她早就把所有的退路想好了,哪还用得着他来帮她。
温棠笑了一声,把距离拉近了几分,呼吸扫到了纪辞年的脸上。
纪辞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睫毛颤了颤。
“你现在不就在帮我吗?”她的语气狎昵,带着冷意的呼吸撩起了层层痒意。
纪辞年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温棠注意到纪辞年紧绷的身体,垂下眼睑,嘴角扯起一丝笑,再慵懒地退开。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纪辞年定定地看着温棠,“嗯。”
温棠的纤细的手放在船沿上,用指腹摩挲着木船。
“那只猫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纪辞年的眼神一滞,他并没有想到温棠会问他这个问题。
空气寂静下来。
许久。
纪辞年闭了下眼,“秦瓷雅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不行吗?”温棠淡淡地回了一句。
“……行。”纪辞年无奈地回答。
他的声音声音有些干涩,过了几秒才又开口:“是我害死了它。”
温棠没有说话,等待着纪辞年接下来的话。
“我那时候大概在想……如果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它就好了。”纪辞年墨色的瞳孔有些幽深,他出神地望着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