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你不愿意去接受的,以及你自认不配接受的。你们有没有写完自己的未了事宜?”我们俩都承认说没写完,究主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说,“好,你们下一任的亲密关系将会使未了事宜具体化,相信我。亲密关系将会勾起你生命中所有的心结,好让你解开它、放下它!大多数的时候,勾出来的方式可能会令你难以接受,至少在一开始是这样。”
“这个指定功课,并不是让你们去成就什么,至少不是像你们所想象的。它是关于战士的纪律:一名战士可以看到生命是一个礼物,是无法被收买或赚取而来的,因此在战士之道中,每一件事都在教导人们去接受。战士不抗拒任何事物,也不欲求任何事物,只是单纯地接纳。眼前的每一件事物都引领战士进入更深层次的觉察,只要战士肯单纯地去接受,现在——”
“可是,”我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究主,老实对你说,当我一想到进入新的亲密关系时,只感觉会有更多的狗屎与虐待加在我身上。除了偶尔双方情绪很好,或是*以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痛苦,无聊,一个又一个的麻烦。这就是我的经验。那么下一次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对!”彼得附议,“之后再加上一两个小捣蛋,你甚至不再拥有自己的生活,那有什么好处?亲密关系到底有什么屁用?”
究主温暖地对我俩笑着:“好,至少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还没有碰上任何合适的女人了。你们都有最特殊的雷达去测知合适的女人,如果你们知道一公里之内有适婚的女性,你就会重新安排一整天的活动,以防自己去碰见她。这可能是潜意识的习惯,连你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可是,”他自在地补充,“別介意,回答你们的问题:亲密关系本身不能给你任何东西。它只会反映出你内在的过程,就像这世界一样,一直是忠实地在反映你自己。亲密关系的好处,就是能带你深入情绪和古老的心碎之中,而这些都是在等待被疗愈的。有些层面可以通过我们的师生关系来治好,然而亲密关系可以加速这个过程,它会更快速而且密集地勾出你在两性方面的创伤。”
“哇,听起来这的确使整套构想更有吸引力。”彼得说。
“两性关系究竟有什么特别?为什么能使事情加速发生?为什么我不能单靠自己?”我问。
“基本上,”老师解释,“人类心智的动力之一是:我们诞生在我们所选择的家庭之中,是为了要来服务和帮助他们。在出生及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却忘了这个目的,因此隔阂的问题就出现了。甘乃迪,在我们刚才所完成的过程之中,你与你妈妈的问题,肇始于你想由她那儿得到而不肯为她付出。人只有在给出时,才能真正去接受你所面临的所有事物。”
“可是我只是个小孩子——我懂什么?”
“哦,见鬼,别撒娇了!”彼得插嘴,我们全都笑起来。
“那是一个误解。”究主解释,“那不是任何人的错。那时,你忘记了,你来是为了服务你的父母:无条件地去爱他们。但是你忘了这个使命,所以形成了伤痛、裂痕,进而影响到你对金钱、性、关系的认识。谁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方面的影响!除非有更高层的帮助,让你清除了这些信念,否则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有哪些。我不认为你有注意到,过往至少有一两个女友曾经勾出同样的伤痛,不是吗?”
“也许。”我同意,狐疑着他怎么会知道德玲的事,“可是那一切全是我编造出来的,我是说,当我三岁时与父母在一起的那一幕——我是一直到五岁才拥有那些积木的。”
“你的想象力提供了场景,它可能比你想的要更精确,那些感觉在你内心已经很久了。它们可能在很多的场合都会出现,特别是在你的婚姻关系里。可是当它出现时,你并不了解它的背景或是对它保持有意识的记忆,因此就被当做关系中的问题来处理。你可能认为是关系出了问题,不然就是她变了,对吗?”
“可能吧,”我脸红起来,“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们男人在面对情绪的时候都不太有勇气。”他谅解地笑着,“我们宁可击退两只大灰熊,也不肯面对内心深处的感觉——可是在潜意识之中却有大量的感觉;亲密关系使你需要面对自己的感觉,进而给我们一个疗愈它们的机会。最终我们才会免去情绪的痛苦。我的经验告诉我,亲密关系可以加速这个过程。”
“天哪!”彼得大叫,摩拳擦掌地,“让人感觉很糟糕的机会——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我一直以为她们能提供的只有她们的身体而已呢。”
“你早就感觉很糟糕了,彼得,但是与其用酒精、药物等来控制你的感觉,或者……”他对我朋友眨眨眼睛,“……*,你其实可以赢回自己失落的那部分——那是你很重要的一部分。”究主由椅子上站起来,示意下课,可是彼得还不罢休。
“那么你要我们出去找一个……抱歉,我是说你要我们出去接受一份亲密关系,然后才能回来——对吗?”
“对!”究主称是。
“好,我看看……四十五分,午餐也许用五十分钟……还有什么,再用二十分钟等她出现。因此……我们应该可以在两点多回来。”彼得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几遍,然后说,“嗯……为了安全起见,那就三点半好了。”
“这与时间无关。”究主在我们走出门时告诉我们,“全看你愿不愿意而已,爱拖延的人总是让时间来掌控他,只要你有那个意愿,其他的就托付给老天了!”
出发找女朋友
我们走了八条街到我们最心爱的餐厅,两人都静静地在心中回味今早的不寻常经历。我注意到自己的肋骨与肩膀的酸痛,也许是来自于情绪的抒发,我享受着这份感受。
“我不知道,”当我们在窗边的位子上坐定之后,彼得说,“起先我认为这只是唬人的把戏,可是在听完他对亲密关系的看法之后,我觉得如果要我去跳悬崖,或是去做与恶魔对抗等类似的事情,都要比他刚才所说的来得容易。他讲得太玄了!”
“我懂你的意思,”我同意,“真希望他能更具体一点……让我能够去咀嚼!”我停下来思考刚才自己所说的,接着又说,“总之,在经过早上的事之后,我现在的确觉得好多了。”
“嗯,我知道的就是:我给了这家伙两千元的美金支票,好让他告诉我,去找一个女人,我倒不如就把钱给你,让你来告诉我去找女人。”
“见鬼!对呀!而且我会给你打五折。”我们吃了午餐,坐在那里,练习战士的纪律:愿意而且下定决心允许女人进入我们的生命,只要她符合一些“基本条件”。之后我们到附近的公园散步,在一个水鸭池旁的长椅上坐下。我们没有讲话,等待着。在呆坐两小时之后,我们决定可以在比较舒服的气氛之下“让”事情轻易地发生,也许还可以有杯啤酒在面前。因此我们又走向麋角酒吧。
在啤酒送到之后,彼得问:“你怎么样?”
“一整天之中,我唯一看到的女子是餐厅里那个长着胡子的女人——连她也名花有主了。”我回答,“老天,你看看四周——这里连个女服务生都没有!‘只要愿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我们是上当了。”我开始怀疑究主是巧言诈骗的老千,骗走了我辛苦赚来的两千美元。“这整个世界就像个大骗局!”
“如果你知道,你是何时建立起这种信念的话……”彼得调侃我,“当时你大概几岁?”